盛天和闻言一愣:“什么石印?苏凌,你到底要说什么?” 盛如娇忽的笑了:“如此看来你是不知道。也是,你见了乔家那么多好东西,又怎么会看得上一块块平平无奇的石印呢。” “你想说什么?” “乔家富可敌国,而乔老爷子死后,你得到的却寥寥无几,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么多钱去了哪儿吗?你没去乔婉玉的屋子搜过吗?” 此刻的盛天和清醒又糊涂,在盛如娇的引导下,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块石印是信物?” 他想起来了,他有一年生辰,乔老爷的确派人送了贺礼过来,有名家的砚台和古董珍玩,其中好像的确有一块不起眼的石印。 当时他只当是送礼的下人不小心将不值钱的石头混进来的,就随意丢到一旁。 如今看“苏凌”的反应,那石头竟然是大有玄机? 见盛天和反应了过来,盛如娇蹲下来给盛天和注射了一只针剂,不会让他的病好起来,却可以保证他脑子足够清醒。 人嘛,总是清醒的时候才能更疼。 她看着他眼神变得清明,缓缓道:“那石头就是调动乔家产业的信物,而乔家的一部分产业就在京都你的 眼皮子底下,比如金满楼。” 盛天和瞳孔收缩:“你、你不是苏凌!你到底是谁?”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盛如娇也懒得继续演戏,抬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冷意。 “听说你说本太子妃是妖孽,我这个妖孽就特意来会会你,怎么样,惊不惊喜?”盛如娇很满意盛天和脸上的震惊,继续道,“外祖父看出了你对乔家产业的觊觎,索性将印信放在你眼皮子底下,而你果然没发现,可见是个蠢货!” 盛天和愤怒至极,可偏偏他脑子清楚、身上无力,只能冲着盛如娇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有多惨。你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落的今日局面,我觉得实在太便宜你了,所以特来告知你印信的事情。” “对了,你关押的小林氏也被我们带了出来,皇上见过她之后定然会好好奖赏你。” 盛天和的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他眼睛猩红,挣扎着朝盛如娇扑过去:“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噗!” 聂明哲一脚将人踹到了墙上,盛天和摔下来吐出一口血,大睁的眼睛里全是不甘心。 “我是皇子、是左相……我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不该这样的!我不该这样的……” 可惜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人再理会了。 聂明哲和盛如娇一起离开了天牢。 三日后,盛天和在天牢中病死,徐氏被流放千里,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 盛极一时的左相府彻底完蛋! 从此以后,宸华国朝堂再无人与明哲太子争锋。 而此时丁越也打算带着东唐的使臣一起回去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请盛如娇去东唐看诊,如今人没请到,回去定然要责罚。 丁越坐在驿站的椅子上一杯一杯的喝茶,不停的唉声叹气。 倒是孙明义因为找到了柳文峰,近来心情大好,笑道:“倒是少见丁大人如此发愁的样子。” 丁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孙院守最近一派春风得意的样子,自柳家出事后,本官也是难得见你如此。” 孙明义笑容一敛,心中警铃大作。 他自诩很擅长遮掩自己的情绪,但忘记了丁越是个人精。 “柳家的事情尘埃落地,我也总要有自己的日子。难不成丁大人还指望我为柳家日日哭上一场不成?” 丁越看了他一眼:“得 ,就当我没说!不过容我提醒你,人最容易败在细微之处。孙院守若不想被人抓住把柄还是收敛着点好,不是每个人都有本官这么好心的。” 孙明义面色沉下来。 知道柳文峰和弦哥儿还活着,他心中实在高兴,又想着此处乃是宸华国,远离东唐的那些人,下意识里就放松了警惕。 若因他之故害了柳文峰叔侄,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只是丁越是如何知道的? 他发现了蛛丝马迹,还是故意在诈他? 压下心底百般心思,孙明义开口道:“丁大人为何不去再向宸华国的太子和太子妃请求一番,说不得太子妃就愿意去了呢。” “如今明哲太子一人独大,他的太子妃正是春风得意,又岂会愿意长途跋涉的去东唐?”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