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奇怪,皇宫里原本就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既做了决定,丁越也不婆婆妈妈的,直接道:“生病的乃是宫里的贵妃娘娘。” 盛如娇好奇:“既是贵妃,丁大人之前为何遮遮掩掩?难不成这位贵妃还有其他见不得人身份不成?” 丁越有些发愁,盛如娇如此敢说,该不会贵妃的病没治好,反而先因不会说话丢了脑袋吧? 他还在纠结,盛如娇已经在催促:“丁大人话已经说了一半,后面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继续吧。” “贵妃娘娘不是病了,而是服毒自尽,虽被发现的及时保住一条性命,可人一直醒不过来。” 盛如娇惊讶:“自尽?你们那位李贵妃不是得宠的很,怎的如此想不开?” “不是李贵妃。” 盛如娇“哦”了一声,继续等丁越说。 她表情太过专注和期待,让丁越有一种自己是天桥底下说书先生的错觉,就很想给盛如娇抓一把瓜子让她边吃边听。 “说啊。” “哎!”丁越应了一声,硬着头皮压低声音道,“这位贵妃出自镇国公府,镇国公府众人获罪,她不愿独活。” 盛如娇脑子有些转不 过来:“镇国公府出身的那位不是已经死了吗?听说还牵连了东唐柳御医满门,怎么的难道没死成?” 这也不对啊,若那位贤妃娘娘没死成还当了贵妃,柳御医一家也不可能获罪啊。 “这位贵妃娘娘乃是镇国公府的三少夫人。”孙明义冷冷道。 丁越看了一眼孙明义皱眉,他正要给这位贵妃娘娘安排个出身,怎的就将实话全说了出来? 盛如娇冷笑:“你们东唐的皇帝倒是会玩,人家为他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他想灭人满门不说,竟还强占臣妻,简直无耻至极!” “太子妃慎言!” 丁越也不满皇帝的做法,可他是东唐的使者,在盛如娇的面前自然要维护自家君主的体面。 ……虽然体面在孙明义说出贵妃身份之后见没了,但遮羞布总要扯上一块的。 “贵妃娘娘和皇上曾经喜欢的一位女子极其像似,而那位女子死去的那年恰好贵妃出生……” “宛宛类卿,真恶心。”盛如娇嗤笑。 没见东唐皇帝,她心里已经厌恶至极。 “想来镇国公府的三夫人是不堪其辱才自尽的?” 丁越点头:“但也是为了这位,皇上才同意推 迟镇国公府的行刑。” “早死晚死不都一样?怎么说的还像是多慈悲似的?是不是还要镇国公府的人感激流涕的谢恩才好?” 这下不仅是丁越,孙明义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宸华国的这位太子妃似乎对镇国公府维护的太过了些,对他们皇上的敌意也大的很。 盛如娇冷冷道:“男人滥情绝情的时候总要给自己找一个完美借口,明明是负心汉却偏偏装痴情!这样的人死绝了才好!” 丁越和孙明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了起来。 宸华国的左相盛天和当年就是宠妾灭妻,最近才死在天牢里,听说就是眼前这位的手笔。 妙的是盛天和获罪死了,盛如娇太子妃的位置竟然没有丝毫动摇,足见明哲太子对她的宠爱和她自己的本事。 有本事脾气大,看不上他们皇帝做的事情好像也很正常。 两人逻辑完美自洽。 脸丢都丢了,那就更要将盛如娇请去东唐了。 “太医说贵妃娘娘的毒已经解了,可人就是醒不过来。皇上听说了明哲太子死而复生的事情,这才派我们前来。” 盛如娇点点头:“我会尽量说服太子允我去东唐,明日给你 们确切的消息。” 丁越松了口气,虽然盛如娇说还要商量,可好歹有一份希望了。 两人告辞离开后,盛如娇独自在花厅里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书房。 聂明哲回府就知道丁越和孙明义来过了,还知道盛如娇将所有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主子一直在书房坐着,连午饭都没用。”金珠道。 聂明哲皱眉:“你让厨房准备一些太子妃爱吃的饭菜,过会儿送去书房。” “是。” 傍晚夕阳绚丽,橘色的光铺陈开来,天地万物都染了颜色,瞧着暖洋洋的。 盛如娇听到动静扭过头看着他,聂明哲站在门口的时候,身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