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慕北祁冷如寒霜的回答让宋谷兰瞬间暴躁,想都没想拿起身前的水杯直接砸向他。
看着迎面而来的杯子,慕北祁神色未变。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他头微微一侧,杯子从脸颊旁边擦过,砸在墙上。
精致昂贵的陶瓷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一块碎片飞溅,直接划破了他脖颈后面的皮肤。
鲜红的血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衣领。
刺痛传来,慕北祁没作声。
站在一旁的保姆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想上前给慕北祁包扎伤口,却又担心被宋谷兰责怪,只能呆愣在原地,担忧地看着。
宋谷兰也没料到会伤着慕北祁。
看见他衬衫染血,又才注意到他脖颈上的那些痕迹。
这一道道的像那个女人故意跟自己挑衅那般。
想到她本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这样一个女人迷惑,宋谷兰刚起的愧疚顿时被气愤冲散。
“你居然敢忤逆我?”她声音拔高几度,有几分歇斯底里癫狂的意味。
慕北祁神色很冷,自他强大起来,就没人能够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
哪怕眼前的人是他的母亲也不行!
宋谷兰呼吸重了几分,一双美眸寒霜聚拢,她不喜欢这种被脱离掌控的感觉。
她傲慢地抬起下巴,冷声道:“慕北祁,要是你不跟那个女的给断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你别怪我!”
凌厉从眼中一闪而过,慕北祁手指微微曲卷。
他哑声警告:“我劝你不要乱来。”
宋谷兰听出这里面浓浓威胁的意味,面子瞬间挂不住。
他一个当儿子的,居然敢威胁自己!
宋谷兰大动肝火,“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威胁我?”
慕北祁看着她现在想要插手自己的事情,就觉得好笑。
自己小的时候,让她抽空参加一次家长会也不愿意的人,在十多年后,居然妄图控制他的人生。
慕北祁沉脸站起来,高高在上地睥睨着眼前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若不是自己的眉眼有几分像她,他真会怀疑他们真的是母子吗?
慕北祁道:“别逼我。”
他说完大步离开。
宋谷兰瞪红了双眼,“慕北祁,我是你妈,这件事我就管定了!”
慕北祁走到客厅门口,脚步一顿。
宋谷兰又说:“有本事你二十四小时护着那个女人,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慕北祁一句话都没说,直接离去。
宋谷兰看着沙发上的陶瓷碎片,白色的碎片上面沾着的红格外的刺眼。
“啊!”她发疯似的叫喊一声,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
一旁站着的保姆被吓一跳。
宋谷兰又气恼地把旁边的枕头全扔到对面。
发泄完后,她才问:“他走了?”
保姆快步走出客厅,往前院眺望一下。
刚才停在那里的车已经开走。
保姆走回宋谷兰的身边汇报道:“夫人,大少爷走了。”
“好得很。”
宋谷兰气得咬牙切齿地拿起手机。
那个女人敢给她的儿子灌迷魂汤,那她就要把他铲除!
慕北祁开车回到天禧一号。
离开的时候他把别墅的灯关了。
现在整幢别墅黑漆漆的一片,不见一丝光亮。
慕北祁想起宋谷兰说的话,不禁揉了揉眉头,正打算下车,手机震动起来。
他拿起看了眼,是宋谷兰那边保姆的电话。
慕北祁接听。
“什么事?”
保姆在电话那头说道:“大少爷,夫人已经休息了。”
慕北祁没作声。
宋谷兰自私自利,最重视的是自己。
若不是涉及她的面子,在乔楚这件事上她不会那么生气。
保姆又说:“您离开以后夫人打了好几通的电话,她找人要对付您身边的人。”
“为什么告诉我?”慕北祁忽然问。
保姆悠悠叹息一声:“少爷,您小的时候,除了老爷子跟管家外,照顾您最多的就是我。”
“这四年来我感觉您变了不少,当然是往好的方向变化,想来是您身边那位女士的功劳,所以才会打这通电话。”
“嗯。”慕北祁挂断电话。
在宋谷兰身边的保姆在他小的时候是一直照顾他的。
后来他自己搬出来住,保姆才回到宋谷兰身边照顾她的起居生活。
慕北祁推开车门下车,走回主卧。
推开门,透过走廊的灯光,能清楚看见床上稍稍的隆起。
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慕北祁阴鸷的眼眸柔和了许多。
他关上门,上床躺下。
乔楚在睡梦中感觉到热源,下意识地就往他的怀里钻去。
如一只粘人的小猫咪。
慕北祁的坏心情瞬间被治愈,拥着乔楚沉沉睡去。
翌日。
乔楚醒得比慕北祁早。
刚睁开眼,皱巴巴的衬衫映入眼帘。
乔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