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夫人憋了一肚子火,可是看在谢家的面子,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今日之事,谁也不要再提及了。”
文氏闻言松了口气,又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孟芙。
孟芙看到文氏那眼神,顿时吓得腿脚发软,看来回去后又少不得一顿打骂。
……
另外一头,海念和姜柔坐在无人的房间里。
海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阿柔,幸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我恐怕就要被孟郊那混蛋给……”
说到这里,海念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睛忽然就红了。
“孟郊这会儿应该还昏迷在你的闺房之中,等到晚些时候,人少了,我们再设法将他运出府去。”姜柔沉声宽慰道。
海念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阿柔,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事的?竟赶来的如此快?”
“我那二妹做事,向来目的性强,我只是怀疑她说的真假而已。”姜柔轻轻吐了口气,幸亏她多留了个心眼,走至半路把姜娴打晕了,又赶忙回到了海念的屋子。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孟芙和谢子章正鬼鬼祟祟地守在海念门口。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叫来了谢子霄留给她的暗卫,将孟芙和谢子章一并敲晕。
那
暗卫下起手来快狠准,等她进到房中的时候,海念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被脱掉。
她便让暗卫拿下了孟郊,半恐吓半威胁地从他口中套出了话。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孟家和谢家大房之间的一场交易,而海念便是这场交易的牺牲品。
孟家老爷,也就是孟郊的父亲孟柏佑,乃是吏部尚书。
为了让孟郊娶到海念郡主,孟家和谢子章进行了一场交易,谢子章利用孟柏佑的职务之便,在朝堂谋一份不错的官职。
而谢子章却需要利用谢、海两家亲近的关系,用他的人帮孟郊在国公府筹谋。
海家人怕是怎么都想不到,他们因为谢子霄的面子善待谢家大房,却差点断送了海念的一生。
这谢子章和孟芙着实不是个东西。
只是姜娴为何会答应出面帮孟芙做事,姜柔还不清楚。
不过姜娴这个人,向来无利不起早,孟芙一定是答应给了她什么好处,姜娴才会做这件事。
……
夜色已深。
姜娴睁开眼,发现自己人还在一片草丛里,蚊虫正在她脸上爬来爬去。
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人还在国公府的院子里。
国公府的宴席早就已经散场,人都走的差不
多了。
“今天下午也不知谁这么大胆子,竟敢算计到咱们郡主头上,好在咱们郡主运气好,没中了他们的圈套。”
姜娴正准备起身,却听见海念并未出事的消息,顿时心虚地缩了回去。
她若是现在冲上去,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被人打晕在草丛里,若再深查,说不定海念的事还要被海家人计在她的头上。
姜娴可不傻,这种时候还是悄悄离开的好。
可四周全部都是海家的侍卫和奴才,姜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拼尽全力爬到树上,再沿着树枝爬到院墙边上。
“扑通”一声,姜娴从高墙上掉到了墙外。
“嘶……疼!”
姜娴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狼狈过,想起此刻的煎熬都是因为姜柔,她就气的牙痒痒。
那个贱人……没想到警惕心这么强!
原本事成,她是能从孟芙那换一份人情,日后以做大用。
这下什么都没了,反而还害得她脚摔得骨折。
姜娴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朝着街巷走去。
……
这头姜柔坐着马车,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为何没见姜楠?他人呢?”姜柔问向驱车的车夫。
车夫道:“少爷被夫人叫走,说是二小姐不见
了,要去找人。”
姜柔知道姜娴不会有事,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马车行至尚书府的时候,姜柔命守门的家丁,一旦见到姜楠便回来禀报她。
家丁应下后,姜柔方才回到了听雪阁。
只是姜楠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姜柔心里不安。
“红蕊!”姜柔沉声唤道。
红蕊急忙走上前来:“小姐!”
“你去看看,四少爷到底在哪。”姜柔沉声吩咐道。
红蕊应下,转身退了下去。
“小姐,别担心,四少爷为人机灵,只是寻人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绿杏走上前来,给姜柔递了杯茶。
姜柔喝着茶,心思却到底飞出了府宅,希望红蕊尽快给她带回消息。
姜柔又在院中坐了会儿,红蕊回来了。
“小姐!”红蕊面色严肃地望着姜柔,沉声道,“四少爷被指杀人!”
姜柔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红蕊沉声道:“冯仙陌死在了回家的马车上,有人看见冯仙陌死前最后见的人便是四少爷!”
“冯仙陌死了?”姜柔眉心跳了一下。
“是啊,据说……死得很惨,是被人给……”红蕊说到一半,却不再说下去,脸上多了几分惋惜。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