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下,这可不轻啊!
谢子章和文氏见状也纷纷跪地恳求。
“太后,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谢子章连忙道。
“芙儿她也并非有意,说不定只是和姜柔生了些口角罢了,只是耍耍脾气,算不得什么大错吧。”文氏哪里是心疼孟芙,她是怕这一顿板子下来,打的却是他们谢府大房的脸。
“二十板子正好能让她记住,日后不再犯,押下去吧!”太后完全没有顾及谢家大房的脸面,只冷漠地挥了挥手,孟芙便被带了下去。
文氏脸色都变得铁青,却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被谢子章扶着坐回到了座位上。
祈福宴很快开始了,这一顿宴席吃的可谓相当安静乏味,全程连乐曲和舞姬都没有。
这在以前,宫中是从未有过的。
不过太后提倡节俭,皇帝也表示赞同,皇后和一众妃嫔自是不敢再说什么。
皇帝用完膳食后,便很快离开了,紧接着,太后和皇后便一一散场。
宴席过后,有一段时间的歇息。
皇后回了寝宫,跟随她一起回去的人,还有云王。
云王是皇后堂妹惠妃所出,惠妃当年犯错被打入冷宫,后来便再未出来过。
皇
后膝下无子,丰王败倒后,云王便成了皇后最器重的养子。
“今日你不该出手,我再三叮嘱你,在你父皇面前保持中立,不要沾染是非,你为何擅自做主帮姜柔?”皇后脸上藏着愠怒,和平日里看见的贤良淑德的形象形成极大的反差。
云王开口道:“母后,朝中皇室皆因父皇的缘故,对谢子霄十分忌惮,甚至皇子们为了讨得父皇欢心,屡次暗中陷害谢子霄,儿臣以为此举不可取。”
“咱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与谢子霄结盟,以他手上的兵力,足够本王与燕王抗衡。”云王一脸正色道。
皇后闻言皱了皱眉,沉声道:“你真是傻,你以为谢子霄是那么好忽悠的吗?当初的燕王也曾拉拢过谢子霄,可你看看谢子霄的态度就知道了。”
云王沉声道:“母后忘了一个人,姜柔。”
“姜柔?此事与姜柔何干?”皇后沉声道。
云王道:“母后有所不知,谢子霄之前为了姜柔便惩治过孟芙。”
皇后闻言一脸惊诧:“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可他当真是为了姜柔?难道不是以姜柔为幌子,和谢家大房起了什么内部冲突吗?”
云王一脸坚定道:“哪
有什么冲突,就是因为姜柔,当时儿臣就在场,看见那谢子霄对姜柔可关心着呢!”
皇后眯了眯眼,一脸惊讶道:“难怪谢子霄对燕王如此不满,当初燕王可没少对姜柔献殷勤。”
“想不到这谢子霄还是个痴情种呢!”
“所以,母后现在知道我为何要帮姜柔了吧。”云王缓声道。
皇后拧了拧眉,转头看向云王:“只是这么一来,你岂不是同时得罪了谢家大房和孟家?”
“你好不容易才说服谢子章投奔于你,孟家那边还在摇摆不定,如今这么一闹,孟家和谢家岂不是不会再对你有所信任?”皇后有些担心地望着云王。
“谢子章与孟家的合作屡屡失败,如今还要指望本王为他的仕途走关系呢,只要本王给他点安抚,谢子章不会计较这次的事,至于孟家……待到本王娶到了孟家女,何愁孟家这只老狐狸不与本王亲近?”
“儿臣的婚姻大事,反正也是母后做主,孟家再嚣张,难道还能违背了母后的意愿不成?”
皇后闻言轻轻吐了口气,颇有几分赞赏地望着云王:“你比你丰王兄会谋算,如此本宫便放心了。”
云王连忙道:“母后放
心,丰王兄的仇,儿臣会一直记在心上。”
皇后点了点头,便见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
“快到时辰了,祈福还要继续呢,咱们也该过去了。”
……
祈福继续,只是执香人从姜柔变成了海念。
太后怜悯姜柔手上带伤,便不再让她奉香。
姜柔坐在角落里,整个人反倒乐得自在。
只是祈福大典进行到一半,大殿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小十皇子晕倒了!”
这一声,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怎么回事?还不快快去请太医?”皇帝记得连忙站起身,催促道。
宫官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大殿,去请太医。
小十皇子是皇帝最年幼的儿子,平日里也很得太后的喜爱,小十皇子这么一出事,所有人都乱了套。
他的母亲容嫔此刻正焦急地将他抱在怀里:“小十,你快醒醒,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姜柔从人群后走了上来,正要伸手去给小十切脉,却被容嫔狠狠推倒。
“你别碰他!”容嫔满脸敌意地望着姜柔。
姜柔温声道:“容嫔娘娘,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是大夫,可以让我先看看小皇子的情况。”
“是啊,
姜柔的医术不错的,你让她看看小十的身体。”太后缓声说道。
容嫔看了一眼太后,也不敢违逆太后的意思,于是静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