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伤及自身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当然要专攻之人带领。”
程先立马道:“小人已经把研制的步骤记录在册,定不负大人所托。”
……
果真,自谷千手进宫伴驾后,朝廷没有加班太久,过了两日朝臣便休沐回去过年了。
方俞隔三差五倒是还得进宫去见皇帝,先报备了自己要做火器一事,皇帝知道他是个会整活儿的,既是为军事着想自是一件好事,当下自己又有事繁忙,便也没多过问什么便应了下来。
方俞便心安理得的把多数时间泡在了炮弹的制造上。
一晃就是开年正月底,皇帝身体好转,重上早朝,也宣召了个悬在朝廷一两个月的大事。
“今太子德行有亏,为身不正,废储位为崇德王。”
太监尖利的声音响彻殿内殿外,太子叩于大殿中,方俞位列朝臣队伍中,看着这位废太子似乎并没有过多的伤神,反倒是像卸去重担的一身轻快。
其实方俞也能理解,太子庸懦并没有多少才华,兴许自己并不多想当皇帝。但是皇后和崇明帝就一个儿子,后头的都是几位公主小哥儿,太子作为嫡长子,便
是心中不愿意,也只能走上那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从此以后活得更加小心谨慎。
皇帝废太子也心痛,崇明帝与皇后是少年夫妻,门当户对,是有过深厚情意的,为此便是知道这个儿子庸懦,也护了许多年。若未曾出这样的大事,皇帝其实也舍不得废弃太子。今天这个结果,也许也有皇帝的成全在里头。成全了太子不想做皇帝的心,但也伤了皇后的心。
“儿臣叩谢父皇。”太子重重磕了头,朝中一片肃静。
雨露雷霆皆是皇恩,方俞有些感慨,被斥责失面于整个朝廷,还得跪谢,皇室子弟富贵无敌,却也有太多的无奈。
太子于皇帝大寿前夕被废,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朝上朝下难免议论,但废太子一事历朝历代也都有发生,倒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太子党虽颇受打击很是颓丧,但又乐观的想着既能废,老皇帝在位一日便有可能再复立太子,于是极力劝诫皇帝养病为宜,不宜过度操劳,也就是不着急立新的太子。
崇明帝确也未打算当即就要另立太子,倒也不是为了给废太子机会,而是不想太早从诸位皇子中选择一人置于刀尖之上做箭靶子,除非自己一口气当真要喘不上来,需得人坐上那把椅子,他还得考量究竟哪个皇子更适合坐上储位。
总之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皇帝身体虽得到温养有了好转,但也大不如病前的精神气头,本是如火如荼办着的大寿也被中途叫停,一切从简而行,到最后还是就宫里办了几大桌。
本想热闹热闹,到头来还顶出了个大热闹,皇帝实属也没有什么心情办寿宴,此事也未有大臣敢再多劝。
许多大臣也暗松了口气,幸而当初未有冒头前去接下寿宴一事,否则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朝中风雨,太子废后,二爷和四爷刷脸的机会越发的多了起来,日日在皇帝跟前打转儿,做事勤谨孝顺,毕竟太子被废着实两人的受册封的可能性最大,自然是都在挣表现。
方俞倒得了个清闲,左右皇帝跟前都有人跑着,自己去把旁人挤开得罪人,挤不进去又尴尬,索性干些虚浮无力的,倒是不如专心监工,从实事上出发。
三月初,一批精心研制的炮弹和押送军粮车队中送往西北。
方俞同皇帝商量了意思,鉴于先时军中便出过叛贼害得萧从繁深受重伤,此次送军器威力即便显著,那也未曾在朝廷大肆宣扬,一切低调行事。
他借着去巡检官道修建骑马随着队伍到了偏岩关,看着车马远去,心中也不由得祈祷能帮到楚静非一把,这场战也打了太久了。
“大人放心吧,此次护送军粮前去的是兵部左拥将军。”纪谨双腿夹着马腹,十几岁的小孩儿已经有了一双大长腿,居于烈马之上,气势甚至压过了马。
原纪谨是打算自己前往边关去帮助楚静非的,但是方俞提前写信给了他老爹,阻断了他的想法。
崇明帝十二岁便随军出征过,纪谨如今也是十二三了,打小舞刀弄枪,其实比许多将士都要强横,倒是有能力可以去边关。楚静非一去边关便是一两载,生死不定,纪谨一个人在王府难免忧虑,自是想去边关尽些力,便是不能,好歹也能见到自己老爹。
少年的心思方俞也明白,但是他总有些根深蒂固的现代思想,孩子还是太小了,不应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楚静非就那么一个儿子,自从自己的王妃去世以后又未再续娶,王府人丁堪忧,若是世子出点意外,这一脉可就难了。
想来楚静非也疼爱独子,欣然采取了方俞的意见,不让纪谨到边关去。
世子不得忤逆,也就只有同方俞一起随押送粮草的车马队伍到偏岩关。
官道目前施工就只道此处,要修建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