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啊，做生意我在行啊……”
林寒暗暗松了口气，若是真的被这种级别的大佬惦记，怎么想也是找死了，他这个人吧，优点就是识时务……
“这些日子府上打算新组建一个商队，老夫却又不想使唤老人，原因嘛……只是选人之上却犯了难……”
宁皇的声音逐渐放缓，好似在斟酌什么一般。
就连目光都深邃了起来。
“推陈出新嘛，我懂的，老人虽是稳重了一些，但少了几分锐气，有些时候还会成为阻碍发展的因素，既然老人不能用，那就启用一些年轻人啊……”
林寒自以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当即给出了建议……
“年轻人么？理由呢……”
宁皇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平静的问到……
“第一年轻人就是好……好……糊弄，我的意思是单纯，越是单纯就意味着很容易……”
林寒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好家伙自己这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骗？”
宁皇一脑门黑线……
这家伙绝对是想说年轻人好骗吧……
“好掌控，没错，就是好掌控，最好是选一些个那些听着老人发际励志故事长大，却还没有被老人给教傻了的年轻人……”
林寒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解释到……
“理由呢……”
宁皇一顿，他突然发现这个提议也并不是那么不靠谱。
“第一家境不错，自然就不会因为一些生意上的钱财而轻易动摇，也就少了许多被小恩小惠坑的可能，这第二吧，成分也好掌控，杜绝了不三不四的人搅合进来的可能……”
林寒立马解释到，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但倒霉的又不是自己……
“的确有几分道理……只是如此一来壮大的也是老人的力量，为祸不小……恐成尾大不掉之势……”
宁皇点了点头，这些好处他也能想的到……
但是这样一来壮大的可还是那些功勋臣子，这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您有自己人吧，往里面塞几个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暴露的情况下安排在这些年轻人手底下干活，不参与生意上的决策只负责盯人……”
林寒撇了撇嘴，这家伙真的是做生意么？怎么这点事儿都不懂，钱交给外人不假，怎么能没有自己人盯着点呢。
“派人监视？的确是个好办法……”
宁皇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平庸，但有用就行！
“反正是您的生意，怎么安排您说了算，这完全是出于帮助年轻人成长，怎么能说是监视呢，您要是不放心还可以招一批老实人家的孩子……”
林寒无奈，果然有钱人都一个德行，不是总有刁民想害朕就是总有刁民想图钱……
“这又有什么说法？”
宁皇一愣……
“这样一来自家人的孩子为骨干，老实人家的孩子为枝鞘的摊子就立起来了，您自己的人一边能盯着年轻人成长，一边还能从老实人家的孩子里发现人才培养人才……”
林寒一本正经的解释到，这可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这样一来不是自己人也可以变成自己人，无论是帮助年轻人成长还是为我所用都是可以的……”
宁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可不知道什么可持续发展，但是他在林寒的这一句话中看到了莫大的好处……
“嗯，就是如此，只要谨记自己家的年轻人不碰生意具体操作，老实人家的孩子不碰钱权，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呸，无耻，监视就监视，还帮助年轻人成长，这老家伙新词倒是用的挺顺溜。
不过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教的，
林寒就有些脸红……
好似把自己也给鄙视进去了。
“这又是为何？”
宁皇一愣，却是没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对于自家年轻人若是什么都会，就算是一开始没什么心思，也会逐渐生出心思，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能掐死的苗头完全没必要考验人心……”
林寒白了对方一眼……
“有理……”
宁皇一愣，点了点头……
“像是老实孩子，受限于家境眼界的原因，手中若是有权利很容易被一些小利小惠所影响，进而走上一条弯路，造成极大的损失，权利的下放一定是要成为合格的自己人为标准……要不然害人害己……”
林寒提醒到，心下暗暗感慨自己果然是一个好人，哪个坏人说这些残酷的真相呢，当真是忠言逆耳啊。
他都快被自己高尚的品格感动哭了。
“的确有理……”
宁皇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林寒一眼，果然这小子留在国子监京兆府就是屈才。
“大棒说完了，也该说说胡萝卜的事情了，事实上这些不过是防止意外发生的迫不得已的手段，我之前就说过了，年轻人就是好……忽悠……”
林寒这一次换了一个词。
一个眼前的中年人能接受的词儿……
大概吧。
“怎么讲……”
宁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