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陈老祖压着打完全难以反击的憋屈顿时消散了。
司徒静打得爽,边上林安宁他们三个虽然一脸的目瞪口呆,不明白司徒静为何突然变了个人般,但司徒静来的这一招他们也看得爽翻了。
不过区区一个过肩摔明显是摔不死这个陈老祖的,陈老祖很快就翻身站了起来,他看着气势大变的司徒静眼中惊疑不定。
“懦夫!”老爷子眼神轻蔑的看向陈老祖。
这苍老的语调听起来有些耳熟,陈老祖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瑟缩了一下,“你……,无尘子?!”
“哼!”
“无尘子?!竟然真的是你?!你竟然没有死?!”陈老祖连连惊叹。
但惊叹过后,陈老祖想到自己如今的实力早已非同往日,陈老祖又挺直了胸背,神色自信了起来,“哼,说我懦夫……”,陈老祖不屑地冷笑了起来,“说的是你自己吧,无尘子,你不是也还活着吗?你当初也临阵脱逃了吧!”陈老祖语气相当笃定。
“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个大骗子,你把所有人都骗得去送死,你自己却借机逃跑偷生”,陈老祖又臆测道。
老爷子摇起了头,小人总是喜欢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他人。
千年前的抗魔大战虽然波折重重,但胜利最终还是属于天穹大陆的,眼看战争就要宣告结束,但天地剧变,阳星要坠落了。
阳星留给天穹大陆的时间并不多,逃是逃不掉的,但叫天穹大陆的人直接坐以待毙那也绝无可能!
危难之际,当时确实是无尘子挺身而出牵头定下了阻拦阳星的方案。
极意门消失多年,但传人还在,而无尘子确实如司徒静所猜测的那样,他确实就是极意门的人,他也曾为极意门的一宗之长,司徒静手中的灵云戒当年可是在他的手里。
极意门曾经为天穹大陆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宗,可惜那早已是掩埋在岁月中的荣光,无尘子当上极意门的宗主之际,极意门早已查无此宗,没人知道极意门的名号,而无尘子也不敢让别人知道极意门的名号。
但当天穹大陆面临灭世之灾时,无尘子到底还是战胜了私心,他最终还是选择挺身而出倾尽所有,因为他早已非孤身一人,他还有两个徒弟,他的两个徒弟尚还年幼,还未经历这世间更多的美好。
无尘子当这个极意门的宗主是正儿八经的得到了先人的传承的,不像司徒静对极意门的情况一头雾水,无尘子是清楚的知道极意门的过往知道极意门先人们留下来的传承与宝藏。
南渊亦有极意门的分宗,虽然宗门的阵法因为多年无人维护而绝大部分已经残破,但修一修并不是不能拿来用,无尘子带着天穹大陆几乎所有的洞虚期以上的修士倾巢而出,以身祭阵,并抽尽了南渊的地脉之力这才勉强拦缓了阳星下坠的速度,不至于让阳星将整个天穹大陆砸毁。
被抽尽了地脉之力的南渊也因此四分五裂,但南渊也因祸得福,没了地脉之力南渊被一瞬冰封反倒得以保留了下来。
而陈老祖这个临阵脱逃的懦夫无尘子记得很清楚,可惜当时箭在弦上,无尘子主持着大阵,根本无法腾出手解决掉这个懦夫,无尘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懦夫逃脱,而无尘子还要被迫帮这人擦屁股,绞尽脑汁的要去想办法弥补这个懦夫逃跑后出现的阵法漏洞。
无尘子没有想到当他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这个懦夫竟然又回到了南渊,并且这个懦夫竟然还想着在南渊挖宝。
可惜无尘子只剩一丝残魂,他根本奈何不得这个懦夫,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看着这个懦夫及其后代不断做恶,他们奴役着当年未来得及撤离南渊的抗魔战士们,奴役着那些为救世而献身的修士们的亲朋后裔。
无尘子只能庆幸当年他只说自己是无意中发现了一处残阵,他至始至终从未透露过任何一丝有关极意门的东西,并且极意门的南渊分宗也因为阳星的坠落因为南渊的分裂冰封而彻底深埋于地底,不然若是被这个懦夫得到了极意门的遗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身为区区一缕残魂,无尘子确实奈何不了陈老祖,但现在,无尘子借到了一具身躯。
“陈老虚,你在南渊作恶多端,如今就由老夫来替天行道!”无尘子杀气四溢。
“作恶多端?还替天行道?啧,你该不会是说那些凡人吧,区区凡人而已,不过就是猪狗牛羊,只是蝼蚁罢了,老夫就是杀得再多也不至于说是作恶多端吧,用得着你这个伪君子来替什么天行什么道?!”陈老祖一脸不齿,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在作恶,倒是无尘子随口道出他当年的绰号让他忍不住面色扭曲了起来。
果然,恶人从不会承认他们所做的是恶事,不过无尘子清楚的知道这陈老祖的痛点在哪,于是他便专挑无尘子的痛点戳,“陈老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长进啊,当初力保你的青衣侯还真是看走眼了,你这小人压根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而且青衣侯他要是知道陈老虚你这些年来的所做所为恐怕会气得从坟墓里跳起来吧,青衣侯当初花了那么多心思来抬举你,你如今却把他的后辈当成了走狗来驱使,还给取了个青衣卒的名号,如此玷污青衣侯的美名,陈老虚你这小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