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闻清林回来后,狠狠的骂了他一顿,却到底碍于小舅子是“始作俑者”,再者闻妈妈也说这个发型好看,衬得儿子越发帅气了,又强调闻珏又不是军人,干嘛要多少年如一日,只能理成板寸?
闻清林被他们娘俩闹得没法,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珏还想着,和自家老子的战争,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呢,谁想到大哥闻阑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去理发店,理了这么个板寸发型。
偏偏他全程硬是连个屁都没敢放。甚至在理完发后,心都在滴血的情况下,在大哥询问他觉得怎么样时,还得违心的表示,这个发型他真是太喜欢了,以后再也不会被舅舅“胁迫”,理成之前那见不得人的鬼样了……
这话一出,闻清林倒是笑得开怀——
小舅子自打挣钱能力高涨,脾气也跟着看涨。明明之前在他这个姐夫面前还是蛮受教的,现在却是拿大的很,动不动就嫌弃闻清林工资低——
“给我开车的司机拿的工资,都快赶上姐夫你了,你说姐夫你还干个什么劲呢?”
说句心里话,回回看见他这样,闻清林都有把人揪过来练练手的意思。
别说他,就是闻妈妈李鸿雁都觉得弟弟欠揍。
现在大侄子一回来,就让闻珏“迷途知返”,闻清林可不是越发期待,被闻阑训了一个月后,闻珏该是怎样脱胎换骨的模样了。
不过叫闻珏说,脱胎换骨倒是没有,脱了一层皮倒是真的。甚至被大哥训的时候,闻珏好几回受不住,竟然还当场没出息的哭了出来,惹得闻阑越发火大,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越发上紧了弦——
闻家的孩子,竟然成了这幅熊样子,那怎么行。上回时樱打过去电话没人接,就是闻珏正被闻阑押着在训练场上死磕呢。
当然,这样丢脸的事儿,闻珏可没脸跟时樱说。当下只含糊道: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可能是苦夏吧……”
这要是平常,时樱非得笑话他不可,毕竟哪有人苦夏,连头发都得剪了的?剪了头发不算,人还瘦了一圈,肤色也跟着黑了一个度!
只她这会儿心里有事儿,自然顾不得细问。
两人下车时,龚爱珍已经在原地等着了,瞧见时樱顿时愧疚无比:
“……都怪我,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过去……”
今天一早周珂的助理就过来,说是晚上有个饭局,主要是导演和制片人还有几个演员一块儿碰碰面,说说后续拍摄的一些具体事情。
“……我这两天正好胃病犯了……”
龚爱珍早年跟着剧团东跑西颠的,经常没办法按时吃饭,可不就有个老胃病的根?
时婕心疼老师,就跑去跟助理说了,又嘱咐龚爱珍,在酒店里好好歇着,等她回来,再把相关事宜转达。
这样的饭局,两人刚来那会儿,便组织过。席上那些人也都规矩,就是说拍电影的事儿,还会给时婕和龚爱珍这两个从没有上过大荧幕的人传授一些拍戏的诀窍。
因此时婕这么说时,龚爱珍不过略略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结果五点多那会儿,时婕就和助理一块儿离开了,就在刚才,助理倒是回来了,时婕却还没有影子。
龚爱珍当时就觉得不妙,赶紧去问,才知道饭局结束后,周珂又点了时婕和另外两个女孩子带去了一家私人会所,说是带她们过去见见世面。
龚爱珍一听就急了——
一直以来,龚爱珍和时婕相处的明面上说是师徒,其实和母女也差不了多少了。
因为时婕年龄小,龚爱珍之前根本不许她晚上九点之后回剧团,至于和别人喝酒这样的事,更是绝不允许的。
当时就追问助理,周珂到底带着人去了哪里。那助理被她缠得没法,就把会所的
名字跟她说了,说话间的语气还颇是有些以为龚爱珍不知好歹——
那样的私人会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但凡有资格入内的,全都是非富即贵。
真是能入了哪位大佬的法眼,别说振兴剧团,就是重建一个全新的剧团,都不是什么事。
本来是个劝说的意思,却越发把龚爱珍吓得不轻——
她是想振兴剧团,却没有想着要用自己最疼爱的徒弟去换啊。
当下就要去带时婕回来,结果着急慌忙的去了那间私人会所,还真被拦在了外面,人家说了,不是会员,就不能进去,掏钱也不行。
但凡有一点儿法子,龚爱珍都不准备向时樱求救的。毕竟时樱才多大啊,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儿怎么处理?
偏偏中都这里她人生地不熟,除了时樱,还真就没了第二个可以求助的人。
“龚姨你快上来,咱们车上说。”时樱直接拉开车门,示意龚爱珍上车。
龚爱珍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却只瞧见闻珏一个毛头小子,顿时就有些失望——
还想着时樱会找个大人过来呢,怎么竟是个差不多大的孩子?
可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除了相信时樱和她的这个同学,好像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