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低低地说道: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拍星星而已,”
“什么?”
“有一年夏令营,我妈妈妈咪送我过去的,然后我看到了很漂亮的流星雨,所以起了学天文的兴趣。”
“我懂了,流星雨是你难得的亲子时光,重要得很。”阿引深以为然地点头,并没有在意殷九弱刚才的怔愣。
“所以明天我就要回国,抱歉啊。”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今天晚上有一场超级难遇的画展,你和我一起去看吧。我记得除了天文,你对画画也感兴趣过一段时间。”
“画画啊,”殷九弱低下头,眼眸浮现丝丝回忆之色,“的确感兴趣过一段时间,什么画展?”
“画家是‘清’,她的作品超浪漫,各种有关星空、萤火、宇宙的想象,就是为人很低调,几乎不办画展的,也不露面
() 。据说真人是超级矜贵冷艳的美女(),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幸见上一面。
阿引说得很动情?()?[(),但殷九弱听得心不在焉,只是对“清”这个名字没来由地心跳波动,以及更加漫长的漫不经心。
“既然看不到大雪,看看画也不错,走吧,”殷九弱压下低血糖导致的气虚乏力,又打开一颗棒棒糖咬着。
**
黑色的宾利车窗贴了深色的防窥膜,只穿着白色衬衣的女人望向积雪未化的街道,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女骑着……自行车穿梭。
她戴着黑色冷帽,银色耳机线在风中晃动,时不时贴上少女白皙的脖颈。
扶清目光幽深地看着这一幕,素白尾指微动,仿佛已经拉动银白耳机线,将近在咫尺的少女圈在自己身下。
自行车与黑色宾利相遇不过一秒,很快便在街角错开。
高悬路灯下,殷九弱停下车等着阿引追上自己,并不知道与她擦肩而过的豪车已经到了画展门口。
优雅矜贵的女人裹上黑色皮草,神情冷淡身姿曼妙地踏入展馆,馆长急忙恭敬迎上去,一路点头哈腰。
画展举办地所在的楼出自名家设计,十分雅致气派,三楼重重帷幔下的菱格纹窗里,还有小型管弦乐队演奏。
走来走去的人们衣着华贵,拿着酒四下交谈,这儿不仅是画展,更像是名流们交流的名利场。
挑高十米的中庭,水晶灯的风铃晶管垂落如瀑布,殷九弱驻足在一幅硝烟与星空的画作前久久未动。
连灌了好几口酒的阿引这才缓过气来,“你喜欢这幅吗?应该可以买下来。”
“买下来?”殷九弱看了眼画家的署名,自在随意的一个“清”字,似乎是手写的,细细的黑色墨迹莫名有种清幽干净的感觉。
让她有一种心神恍惚的感觉。
“嗯,虽然清这个画家很少卖画,但只要你出得钱够高,应该还是有得商量,“阿引打了个响指,端着酒的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
再喝上一口香槟,阿引低头看着淡金色的酒液,疑惑道:“这儿的酒怎么这么甜,好奇怪。”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殷九弱机械似的也拿了一杯香槟,一口气喝了下去。
“喂,你看画看傻了啊,你不是喝不了酒的吗?”
“喝不了酒……”殷九弱从画作上移开视线,这才发觉自己喝掉一整杯香槟,眩晕的感觉即刻冲上头顶,“糟糕了。”
“你们这儿又没有休息室?”阿引问道。
服务生似乎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处变不惊地道:“有休息室,请跟我来。”
阿引扶着殷九弱一路坐上电梯,到达七十九层楼,服务生似乎跟什么人交流了两句,然后用电子卡打开了一间豪华舒适的客房。
“客人可以在在这儿休息一晚,看样子今晚会有暴雪,我会调高房间的温度。请安心休息吧。”
阿引扶着殷九弱倒在沙发床上,这间坐落在画展上的酒店房间十
() 分奢华,各色羊绒织料水滑笔挺,恰到好处的熏香清淡舒适。
“你好好休息,我去让酒店的人给你煮碗醒酒汤,”阿引摇摇头,这殷九弱平日里身体好得很,就是喝不了酒,沾一点就晕。
“嗯,你玩去吧,我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殷九弱捂着眼睛,热得扯开了衣领,“到时候回北城再见。”
躺在柔软度适中的沙发椅上十几分钟后,殷九弱感觉好了很多,于是起身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到浴室准备淋浴一下。
令人意外的是,这家酒店的沐浴露和洗发露也是她最喜欢的茶香。
虽然因为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小妈而心情不好,但今天在这儿遇到自己喜欢的味道,倒是觉令人欣喜的事情。
殷九弱看着热水飞溅在洁白的瓷砖上,正放空自己,耳边就传来似有若无的响声。
她关了水,酒意再次上涌,晕乎乎地穿好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
“有人吗?”
无人回应。
殷九弱疲倦地关掉大灯,反复确认门锁好后,就回到床上,准备吹干头发后入睡。
她半阖着眼,掀开被子触上一具温热柔腻的胴.体,怔了几秒后发现不是在做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