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宫吧。”文清辞缓缓点。
就像霍可说得那样,文清辞的确也被这大太阳晒得有些难受。
他的有些昏沉,连带着周遭的景致,都变得迷糊起来。
直到坐上马车,回到阴凉处,文清辞的感觉方才变好了些。
随着阵轻响,马车驶离重兵把守的安平将军府,向另条繁华的长街而。
这架马车上虽无任何特殊装饰,但它自此处出来,周围百姓仍是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车上。
隔着不厚的马车壁,文清辞听到——有百姓在街上,讨论着安平将军的病情。
“……这是谁?来将军府探病的吗。”
“应当是吧。”
“说不定是来将军大人最后面的呢!”
“陛下是……每每遇到与这太医有的事昏了,他怎么能任由那个人拿将军的死活开玩笑?”
将军府人多口杂,手术的事情传了出。
现在,大半个雍都的百姓,都在观望此事。
除了好奇与期待手术结果的人外,还有部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他不相信文清辞的手术能够成功。
还将这件事,与从前那些传闻结合到了起。
接着认为,谢不逢这是被美色冲昏了脑。
文清辞缓缓放下竹帘,攥紧了掌心,慢慢地闭上了睛。
这场手术对自己而言意重大。
假如手术能够成功,那么卫朝百姓定能彻底放下对自己的怀疑,自己的理论也能顺畅地传播。
而手术的意,也不止于此。
安平将军愿意信任文清辞,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医术,更是因为谢不逢。
——当今圣上正在以个皇帝,甚至整个帝国的信任,为文清辞背。
被世人误解了十余年的文清辞,不在意自己又增加条“罪状”。
但是他点也不愧对谢不逢对自己的信任。
更不有人因这件事,认为谢不逢任人唯亲、昏庸无。
*
马车缓缓驶回太殊宫。
不知是中暑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文清辞回到太医署时,不但脸色苍白,甚至就连脚步也变得虚浮了起来。
他这样子吓到了霍可。
年轻太医连忙放下手上其他事,将文清辞扶回了住处。
刚走到院外,门“吱呀”声敞了开来。
“爱卿——”
谢不逢话没说完看到,那个姓霍的年轻太医,正扶着文清辞的手臂,脸忐忑地看着自己。
文清辞长发披散,薄唇紧抿。
就连鸦黑的睫毛,也在无力地颤动。
整张脸上,剩下那颗朱砂痣,还有点颜色。
浅琥珀色的瞳,在刹那间变得无比冰冷。
霍可背后寒,本能地要下跪行礼。
谢不逢缓缓将文清辞扶了过来,同时冷声:“不必,退下吧。”
“是,是陛下!”霍可松了口气,他顾不了那么多,立刻转身向前院跑。
而等他走后,虚弱无力的文清辞终于慢慢地抬起了瞳,朝谢不逢看。
身玄衣的谢不逢,眉紧锁:“朕说要同,爱卿非将朕打发回来。你看你的身体,万在外面出了事该如何?”
谢不逢的语气乍听冷冰冰的,但是有他自己才清楚,刚才那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有多么的紧张。
“今日就在屋内好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文清辞打断。
被扶着站在门边的文清辞,忽然仰向谢不逢看:“……陛下,臣有些疲惫,可否抱臣回?”
他轻轻地笑着说。
正午的阳光穿过玉兰花树的叶,化作片片圆镜,碎在地上。
漂亮的瞳,因刺的阳光而微微眯起。
文清辞的声音随着身体的虚弱,而变得格外轻。
轻到谢不逢差点以为,方才那句话是自己生出的幻觉。
……清辞他方才说了什么?
这是文清辞第次主动要谢不逢抱自己。
皇帝陛下将自己刚才要说的话,通通忘了个干净。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时间竟然忘记应该如何拥抱。
“咳咳咳……陛下?”
直到文清辞忍不住轻咳,谢不逢终于缓过了神来。
他弯下腰,心翼翼地将文清辞抱入了怀中。
转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