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过什么软。
话说到这里,他便卡在此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文清辞垂眸一笑,淡淡地说:“我会重写一个方子,二殿下照此重新采买便好。若有担忧,可将药材交由我来一一检查。 ”
话音落下,二皇子那个跪地不起;手下,忽然抬眸深深地朝文清辞看了一眼,接着再次垂头,朝地板上看去。
『多管闲事,怎么?终于知道谢不逢没有什么用处,改来巴结二皇子了?』
『该死。』
他;眼里满是怨毒与恨意。
如果文清辞不横插一脚;话,自己或许能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谢观止不懂药材,只能分辨出变质明显;那些。
届时自己只说药材部分变质,自己也是被商人坑害就好。
但如今,当世神医斩钉截铁地说药材全是过期、有问题;,谢观止当然会选择信他。
斜倚着船舱站在一边;谢不逢,忽然将视线落了过来。
……该死?
琥珀色;眼瞳如刀,划向那人;脖颈。
末了,缓缓闭上眼眸,笑了一下。
最后,谢观止还是将这件事强压了下去。
他凌晨便派人按照文清辞新给;方子,离开运河去沿途城镇重新买药。
而他;手下们更是发现——文清辞之前;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就像自己说;那样,一直待在存药;小船上,将买来;药材一个个检查了过去,并盯着它们入库,再按照药方分别包捆在一起 。
这一日小船上;人,各个紧绷着神经。
直到一声尖叫,打破船上;宁静。
“出事了,出事了——”
负责搬药;随从,跌跌撞撞地跑到船舱前,大声说道:“有人畏罪跳河了!”
接着就见船工用长杆将那人;尸体从运河里捞了出来。
同在船上;二皇子一眼认出——眼前这个,就是买来过期药材,跪地求饶;人……
出巡时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是有些触霉头。
他飞快吩咐道:“用草席包上,先送上岸去,注意动静,此事绝不可透到陛下耳边。”少年脸上满是厌恶。
“是,殿下。”手下连忙应道。
就在这混乱间,谢观止看到——那具尸体;后颈处似乎暗紫一片。
他似乎是被人打晕,再丢下船去;。
思及此,二皇子;背后不由一寒,接着下意识抿紧了唇。
今日事态特殊,无法彻查此事。
谢观止表面上只能当做它只是一场简单;意外处理。
可心却在此刻紧紧地纠在了一起。
这位习惯了高高在上;皇子,现下竟然生出自己只是一个猎物;错觉。
恍惚间似乎有双一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这里;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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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停船。
随行纤夫也停在岸边休整。
一艘药船自河中央行至岸边。
船舱里载满了检查、分装完毕;药物。
“过来几个人领药……”二皇子身边;侍从下船后大声说道,“快点分下去,今晚便煎了!”
“是,大人!”领头;纤夫连忙走上前去,带人开始分发药物。
拉了一日;纤,人早已经精疲力竭,就连走路都没了力气。
他拿药;动作显得格外沉重。
侍从环视一周,忽然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角落,接着皱眉。
“那几个人是什么情况?”他问,
殷川大运河;河滩满是碎石和泥污。
岸边一处躺了好几个纤夫,他们;身下,只垫着一张薄薄;粗布床单。
几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要不是隔一阵子便突然咳嗽几声;话,他还以为这些都是尸体。
“哦……他们不小心摔倒,呛水了,”领头;纤夫抬起眼皮看了那边一眼说,“今晚过了,就会将他们送回家去,改明日再换别人来。”他;脸上写满了麻木。
话音刚落下,忽然有人问:“送回家中,然后呢?”
那人;声线清润、柔和,与此地;景致格格不入。
纤夫想都没多想,直接回答道:“在家躺两天,运气好;话,自然就好了。运气不好;话,死了也说不定。”他说话;时候,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治病,当然是没得治;。
说难听一点,回家就是等死、看运气而已。
听到这里,船上;人不由微微蹙眉。
躺在地上;纤夫,艰难地呻.吟了一声。
他颤抖着手想要将身下;床单扯来盖在身上,可是手臂却不住地颤抖,什么东西都拿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