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就连站着都有些费劲。
恐惧感从心底蔓延了上来。
谢不逢并没有给他最后搏的时间。
伴随着阵寒光,那名北狄贵族突然感觉自己脖颈间有凉意生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身首异处。
无数士兵从谢不逢的身后涌了上来。
欢呼声战马疯狂的嘶鸣,在刹那间响彻整座城镇。
——沦陷近半年后,长原镇又回了卫朝的手。
“大殿下!!!”
“殿下千岁!殿下千岁!”
“校尉大人英勇!!!”
士兵们的欢呼声在刹那之间响彻整片草原戈壁。
什么将军、皇帝全都被他们忘在了边。
他们敬佩的只有眼这个人!
不同于雍都,战场上向以实说话。
在绝对的实之下,少年曾经为人诟病的脾性,竟被士兵所追捧。
谢不逢接过酒坛豪饮口,再笑着将剩下的酒泼洒向。
军旅生活让少年的个子高不少,肌肉变得愈发结实,仿佛藏着无尽的量。
乌黑卷曲的长发被酒打湿,蜜色的皮肤上又新添了些许伤疤。
可这反衬的他桀骜无束。
谢不逢就像是飞冲的雄鹰,已经不再受任人掌控。
皇帝让他上战场,完全就是放虎归山!
远远看这幕……军其他将领在被这气氛感染的同时,也隐约生出了其他的打算。
晚,补给又从雍都送了过来。
已是校尉的谢不逢拥有自己的军帐,等他回帐内的时候,箱子已经放在了军帐的正央。
少年喝了不少的酒,但大脑依旧清明。
他缓步走了过去,慢慢地打开箱子,将慈的解药从取了出来。
虽然知道这是母妃送的,可是隔着冰冷的瓷瓶,谢不逢却还是生出错觉……这刻,自己似乎透过这瓷瓶,触摸了文清辞冰冷、纤细的手指。
刹那的念想,竟使得他的呼吸乱了起来。
这晚,北狄慌忙逃窜。
进入城的卫朝士兵饮酒狂欢至深夜,宣泄完身体耗不尽的欲.望,方才回营帐休息。
谢不逢吃了解药后,仍不肯放下瓷瓶。
冰凉细腻的触觉,在梦勾起了他的旖思……
谢不逢手攥着的,仿佛不再是文清辞的瓷瓶,而是他的手腕。
深夜,万籁俱寂。
校尉的营帐忽然亮起了灯火。
此时北地已经开始结霜,但谢不逢却只穿着身单衣。
他像不知道冷似的走溪边,缓缓地将身体浸了进去,借此浇灭滚烫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