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然的声音穿透木门,隐隐约约地传到文清辞的耳边。
初文清辞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在费力睁开眼睛的那瞬间,他耳边的声音竟变得愈发清晰。
“我再说次,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宋君然的语气,已有些不耐烦,像开始赶人的样子。
师兄在和谁说话?
文清辞迷迷糊糊到。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顺着床幔的缝隙向外看。
有道陌生的身影,映在花窗上。
外面的光有些许刺眼。
……自己似乎已经睡整晚,现在已次日的清晨。
犹豫下,文清辞缓缓身,换好衣服并重新戴好放在床边的帷帽。
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单凭影子判断,似乎已有十个之多。
官兵们查过别处后,通通聚在始终没有开门的这里。
宋君然还在大声地与他们争论着什么。
……师兄平常说话不如此大声。
今天这怎么?
文清辞顿下立刻意识到,外面的人都奔着自己来的!
宋君然所以这么大声,就为将自己叫醒。
这下,他彻底清醒过来。
文清辞立刻转身,向着窗边走。
刚将木窗推开他便发现——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满官兵,现在这里怕连只苍蝇也难以飞出。
这阵仗未免有些太大。
文清辞的心脏忽然紧。
“……吾等只奉命行事,望您配合。”门外人的声音里,已有分不耐烦。
话音落下之后,他直接摆手对店家说:“不必多说,直接开门。”
“,……”
接着,门外便生出阵金属轻撞的脆响。
应店家在寻找钥匙。
正在此刻,房间内终传来阵脚步声。
算,生死有命。
文清辞舒口气,索性心横直接开口:“不必麻烦。”
离开时思绪纷乱,但走到半路文清辞就:谢不逢能够听到人心中恶念的……
不用猜便知,师兄对谢不逢绝对没什么好印象。
宋君然早就在谋划逃离,而谢不逢可能也早早自他的心中,听到全部的计划,并且知道自己与师兄计划在何处停留。
他贵为国之君,按图索骥找个人,对他而言还不简单?
文清辞的声音清润中略带沙哑。
客房外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门便被人内缓缓推开来。
个身着白衣,头戴帷帽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外面的人当下愣在原地。
……这人的打扮,似乎和描述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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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然也在瞬间攥紧衣袖,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没关系,没关系……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群侍武功非常般,虽然已经找到这里,可单凭轻功,自己和师弟就能将他们摆脱。
就在这个时候,个身着绀色劲装,身配刀的侍,突然快步走廊的另外边走过来。
他的脚步声听上有些慌乱。
和周围这群富洮当地的官兵不同,来人与谢不逢道,雍都往涟和的侍之。
相处这么多天过后,他只用眼认出人。
来人愣下,接着忽然快步上前,扑通声跪倒地,颤抖着声说道:“二位生,在下找你们很久!”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立刻咬牙抬头,艰涩道:“实不相瞒,陛下他……陛下他旧疾复发,情况恐怕,恐怕不大妙。”
谢不逢,旧疾?我看他可比我师弟健硕万倍!
真连借口都不会找。
“呵?”听他的话之后,宋君然立刻不屑道,“别骗我,我可告诉……”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文清辞打断:“你说陛下他怎么?”
文清辞的心忽然紧紧地揪来。
方才艰难抬抚在门框上的左手,也在这瞬坠下。
他看到,侍脸上的紧张,并不装出来的。
见文清辞问,侍边忆同僚的描述,边说:“陛下他,他夜里忽然吐血。宫里的太医也没有办,陛下说他的病……只能靠您。”
担心文清辞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