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荣答应的脸色一臊面红耳赤起来,“身为后妃你怎么能把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挂在嘴边?”
“明日!我定要禀明皇后,好好做做你的规矩!”
说罢,无视郝雨,径直往她身后的寝殿走去,郝雨一个眼神,璎珞跟个泥鳅一样窜了出来。
人家往哪站她就往哪挡。
“郝常在你这是什么意思!”荣答应憋了一晚上的火终于在此刻爆发,“我腹中怀着的可是皇嗣,皇儿想见见他的父皇你也敢拦?”
“还不速速叫你这贱婢让开路来!”
郝雨唇角斜勾,低头睨了一眼她尚不隆起的肚子,并对她的自大充满嘲讽的发出一声冷嗤。
“不过就是个胚胎而已,你拿它当什么幌子?抢人家恩宠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要不要脸。”
“你说什么!”
“嚷嚷什么?”郝雨不耐烦的看她,看她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心生怜悯。
“荣答应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无非说了几句真话你就激动成这样,改天要是在受点别的什么刺激,还不得激动的滑胎啊。”
“!”李德全骤然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忙出言提醒,“郝常在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
“哦,好的!”转头很不好意思地看向荣答应,“不好意思,做人有点直哈。但我是为你好,正所谓话糙理不糙,你理解就行。”
“我凭何理解!”
“你口无遮拦,连皇嗣都敢诅咒,今日我定要禀明圣上,治你的罪!”说罢便打算硬闯。
璎珞滑不溜秋的,人往哪挪她就往哪儿钻,气得荣答应主仆牙龈直打哆嗦。
“让开!还不让你的奴才让开!!!”
荣答应暴跳如雷,郝雨情绪稳定的平视前方,鸟都不鸟她。
璎珞更是过犹不及,一副比主子更主子的派头端在那儿。
“好,很好!既然郝常在不会教训宫人,我不介意替你教训!”
“巧月,掌嘴——”
“是!”
这婢女迫不及待地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铆足了劲,手掌高高抬起,哗得一下挥了下去。
“啪——”
“?!”
“你敢打我!”巧月不敢置信地捂着脸。
面前的女人身姿娇小,行为却肆意放纵,跟她那夸张的精致面容一样的张扬跋扈。
璎珞趾高气扬道:“主子教训主子,奴才教训奴才,荣答应奴婢是不敢教训的,可教训你这个不长眼的贱奴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
啪——
“你敢……”
啪啪!!
“你敢打我!!!”
啪啪啪——!!!
“我可是荣答应身边的一等女使!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打我!”巧月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落下来的巴掌,恶狠狠的威胁,“我是一等女使你就是个破扫地的,凭什么打我?有什么资格打我!”
啪啪啪啪啪——
璎珞一把挥开了她钳制的手,不间断地挥了她五个巴掌后,不紧不慢地继续。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主人是答应,?我主子是常在,打你需要理由?”
“我就是狐假虎威、我就是仗势欺人、我就是挟私报复,不行吗?”
“你!”
啪——
……
就这样,你说话,我掌嘴,来了个约莫几十个来回后,巧月彻底学乖了,福着身子,哆哆嗦嗦地躲在荣答应身后,别说是巧月了,就连她家主子见了都有些发怵。
看着璎珞,郝雨满意地点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得她心啊。
看着被扇成猪头的贴身女使荣答应心塞难忍,好像那几个巴掌不是扇在巧月脸上的,而是直接透过巧月甩在了她的脸上。
怒火中烧之下劈头盖脸的就来质问郝雨:“郝常在,我这宫女虽然不才,却也是正经的一等女使,而你这奴才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洒扫婢子!”
“你竟默许她去打巧月的脸?难不成是想仗着比我高出那么一点点的位份,默许下人犯上不成!”
说完遂又转头瞪向璎珞,“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敢猖狂至此!”
“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郝雨笑眯眯的看她,下一秒脸上的笑荡然无存,荣答应被她骇人的冷寂吓退了一步。
心绪不宁之下,听见郝雨幽幽开口,“我让粗使婢女打她怎么了?是你家的一等女使顶撞我殿中的一等女官在先,是你欺负在先,我反击倒成了我的不是?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荣答应有什么好委屈的?”
郝雨睨了她一眼,抢先说了起来,“哦,你是该委屈,毕竟你现在已经以皇长子生母自居,觉得整个后宫都要事事以你为先,以你为尊,给你面子?”
“哼~算什么东西!”
啪——!
重重的一记耳光,用足了全身的力气。
躲在荣答应身后的巧月顿时被打得整个人踉跄起来,死死抓住一旁的柱子,才勉勉强强地稳住了身形。
“郝常在你……”巧月的嘴角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