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演出结束，温婉早已体力不支。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完成谢幕，终于在母亲面前，完整的跳完了整个演出。
幕布落下的时候，温婉直接瘫倒下去。
“婉婉！”
赵可心一早就在后台等着，就是担心温婉会发生意外。
看到温婉晕倒在舞台上，赵可心立刻冲上前去，给温婉吃了药，
这药，是她从赵承泽那里要来的。
昨天的时候，温婉担心自己目前的身体，会撑不住这场演出，就拜托赵可心，向赵承泽要了一些能够短时间恢复体力的药来。
她也不知道赵可心是怎么跟赵承泽说的，但这药效果很好，只一会，温婉的那张惨白的骇人的脸，就慢慢有了一丝红润，气息也平缓了很多。
“好点了吗？”
温婉点头，在赵可心的帮助下，站起身子。
“嗯，好多了！”
两人一起去后台换衣服，观众席上只剩下傅景琛和陈芷两人。
温婉的表演太过震撼，傅景琛很久才回过神来。
他转身看向一旁的陈芷，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妈！”
他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叫不出口，毕竟，她居然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如果那晚出现任何差错，傅景琛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陈芷也被这声称呼惊到了，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傅景琛。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到你这样叫我。”
陈芷的精神已经有些不大好，赵承泽说过，陈芷的身子太空，即便用药，也撑不了太久。
“我送您回医院！”
说着，他就起身准备推着陈芷往外走，却被陈芷叫住。
“景琛，你先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芷拍拍一旁的座椅，示意傅景琛坐下。
“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
傅景琛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开口。
“都过去了。”
陈芷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眼睛里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欣赏。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傅景琛怎么也没有想到陈芷会这样说，他转过脸看向陈芷，眸子里带着怒意。
“你说什么？”
陈芷将视线转向舞台，缓缓说道。
“婉婉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不管有没有站上那个舞台，她都是我最爱的孩子。”
她像是陷入了某一段回忆之中，眼睛虽然看着前方，思绪却飘到了从前。
“发现温洪生出轨之后，我并没有多伤心，大概我对他也早就没了感情，所以并不觉得有多意外。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温婉，希望她这一生不要像我一样遇人不淑，毁了一辈子。
我本以为我能护住她一辈子，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这个病。我知道温洪生是什么样的人，他有了私生子，不会再为温婉操心。我必须为温婉的将来打算。
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也争气，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想让你们按部就班，像别人那样，恋爱，结婚，生子。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我随时都可能倒下，温家那些人，自私冷血，没了我，他们不会好好照顾温婉的。我必须给温婉安排好以后，让她下半生有依仗。所以……”
“所以你就在酒会上给温婉下药！”
傅景琛有些激动，额上的那根青筋在跳动。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出现了丁点意外，如果我没有去那间房，如果温婉在我进去之前，自己出来，她当时那个样子，如果被别人看见，如果那天进房间的是别人……”
傅景琛光是想到那样的后果，就气血翻涌。
那天的婉婉，喝了陈芷准备的药，他进房间的时候，温婉像一只小猫般窝在床上，浑身近乎赤裸。
这么多年，每每回忆起那天晚上，傅景琛还是会忍不住那股子躁动。
“可你进去了，”
陈芷转过脸来，定定的看着傅景琛。
“那晚，你没有喝醉，我准备的东西，你也没有喝，不是吗？你很清醒，如果你不喜欢婉婉，凭你的意志力，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我不会让温婉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即便那个人是你。”
陈芷的话，揭开了一直蒙在傅景琛心上的那层布。
他一直以为，那次和温婉发生关系，是他中了陈芷的计。
可现在，犹如当头一棒，叫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是啊，如果当时屋子里是其他女人，他会和她发生关系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这么多年，往他身边送女人的不计其数，甚至有人在他喝醉之后，直接将人送进他的房间里，其中，自然不乏好看的。
对那些女人，他从不感兴趣，甚至连基本的生理反应的没有。
可那晚，见到温婉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在叫嚣。
原来，很多时候，身体比嘴巴更诚实。
这话，是不错的。
陈芷见傅景琛不说话，虚弱的扯起唇角笑了笑。
“我还是该跟你说一声抱歉，当初安排记者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