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做。依你说的那样,成全我,让我嫁给他去。你嘴上这样说,偏又不这样做,又要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出来,做出这情深几许之状,无非就是想要我的态度,就是想让我原谅你。她坐起来,手抚摸着他额头:“我不勉强。我真不愿意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我。”
她握着他的手,假嗔道:“我要是真的记恨你,就撒手不管,由着你病死,或者往你药里撒一包砒霜,何苦这样不眠不休守着你。”
赵贞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你是说真心的?”
萧沅沅道:“你是我夫君,前世今生,都是我最爱的人。”
赵贞道:“你不再恨我?”
萧沅沅道:“那你恨我吗?我也曾背叛你,伤你的心。你是否还记恨我?”
赵贞道:“我从未恨你,只是心痛。”
萧沅沅道:“我也只是心痛。”
她笑了笑,轻声念道:“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这是诗经里的情诗,赵贞不由地跟着接了下去:“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念完,赵贞沉默许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萧沅沅语气坚定道:“你怎样待我,我便待你。你待我十分好,我便还你十一分。你待我有十分不好,我也百倍千倍地偿还你。”
赵贞拉着她的手:“我要是今生再背弃你,我要是再有三心两意,娶了别的女子,或伤你的心,就让我被雷劈死,被乱箭射死。让我被箭扎成一头豪猪。”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变成豪猪的样子。”
赵贞疲惫地笑:“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变豪猪。”
她弯腰,扑在他怀里,伸手抱着他的身子,道:“你不只不能娶别的女子,连看一眼都不行,碰一下也不行。”
赵贞搂着她,笑道:“好,以后我见着别的女人,我便拿个布条把眼睛蒙上。你说好不好?”
她笑,在他胸前拱着:“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碰。”
手灵活地伸到他腰间去,攥住那东西:“这里也只有我能碰。”
赵贞扭头,吻了吻她的脸:“我是你的,命也是你的。你要什么都给你。”
“我什么也不要。”
她吻着他的嘴唇:“我只要你爱我。”
赵贞搂着她:“等我病好了,我带你去骑马。”
两人静默地抱了一会,萧沅沅心想着,赵贞总介意陈平王的事,终归是个隐患。他不太提往事,却总提陈平王,想必是极在意,还是得释去他的心结。
她偎在他身畔,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喉结:“你为什么老是说起陈平王他?你明知道,我现在同他半点暧昧也没有的,见面都绕着走。”
赵贞脸色又黯淡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你喜欢的样子。”
萧沅沅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赵贞道:“猜的着。”
“陈平王跟皇上很相像。”
萧沅沅搂着他,道:“我第一次见到他,便想起我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样子。”
赵贞语气酸溜溜的:“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难道不是少时在宫中吗?怎么会想到我。”
萧沅沅道:“我说的不是那个第一次。”
“那是哪个?”
“我说的是从寺里回宫后,第一次见到他。他说话和微笑的样子同皇上十几岁的时候很像。”
赵贞扭过头,注视着她:“所以你便喜欢他吗?你以为这样我便高兴吗?”
萧沅沅回道:“他像你,却不是你。”
赵贞道:“你不许喜欢他,哪怕他跟我相像,也不行。”
萧沅沅道:“我心里有皇上,皇上心里也有我,我便不再喜欢任何人了。”
赵贞抱着她:“我不许你喜欢别的男人,一点点也不许。”
赵贞说了一会话,又睡着了。萧沅沅陪他睡了一会,又下床
,吩咐膳房,准备一些清淡的粥。
刚回到床边,侍从通报,陈平王求见。
这些日子,赵贞生了病,也不见大臣,前朝的事,都是陈平王在负责料理。有事也都是陈平王传话。
萧沅沅道:“让他进来。”
片刻,陈平王进了帘内。他穿着素服,面色凝重带着忧虑,见了萧沅沅便行礼,道了声:“皇嫂。”
萧沅沅道:“皇上刚睡下。”
赵意走近了些,大略看了一眼床上的赵贞:“皇兄好些了吗?”
萧沅沅道:“刚退了烧,但还是瞧着不太好。”
她边说着,边手伸到嘴边,拿袖子掩饰着,轻轻打了个哈欠。
赵意道:“御医怎么说?”
萧沅沅说:“御医说,这是染了时疾,一时片刻好不了。”
她低着头,望着床头,见赵贞嘴唇干的有点起皮了,于是便用手绢沾了一点水,轻轻在他嘴上擦拭着。
赵意也不走,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萧沅沅道:“朝中近日有什么要事吗?”
赵意道:“再要紧的事,都比不过皇兄的身体重要。”
萧沅沅见赵贞睡着,便悄悄站起身来,引着赵意到了帘外,循循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