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和被革职,现在成了平民,搬到了苏夫人的陪嫁宅子里,这个绸缎铺子也是苏夫人的陪嫁。
苏婉晴现在名声坏了,还天天半夜忍受怨鬼的折磨,就出来做些善事,希望能行善积德,获得神明的保护。
乞丐们获得细麻布做的冬衣,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说着祝福、吉祥话儿。
苏婉晴微微浅笑,颇有大家贵女的风范,还罩上一层圣洁善良的光辉。
因为当时听到小女孩儿死尸开口说话的都是官兵和侍卫,皇上及时下了封口令,普通老百姓并不知道此事。很多百姓驻足观看,夸赞苏婉晴人美心善。
“怪不得满大街没乞丐,都来这里领衣裳了。”唐棠将铜钱收回系统储物仓库,人家送冬衣,她给两文钱,这是衬托苏婉晴的大方善良吗?
转身想走,却听到了林小六的声音:“哎,快看,这不是苏丞相家那个挖了她侄女的心换给自己的苏婉晴吗?”
唐棠寻声看去,看到林小六的声音在屋顶上一闪而过,有黑影追了上去。
唐棠高声附和道:“大家都知道,苏婉晴有先天心疾,无药可医,怪不得治好了,原来是换了自己侄女的心啊。”
围观百姓们包括
乞丐在内一听,都炸锅了,往后退了几步,仿佛躲避什么吃人的恶魔一般。
京城人人都知道苏婉晴有先天心疾,现在却如健康的人一般站在这里,纷纷指指点点,隐含愤怒。
苏婉晴狠狠瞪了唐棠一眼,一转眼就眼含委屈的泪水,捂着心口解释道:“我没有,是有人陷害我的!我真的没有,我是遇到了神医,给我配了更有效的救心丹而已。”
说着,留下两行清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无辜又伤心。
美人落泪,很容易让人心软,也很容易取信于人,大家都神情松动下来。
苏婉晴再接再厉,“换心那么匪夷所思的事,闻所未闻,怎么可能?也不知背后之人有何险恶用心,是恨我父亲,还是什么,竟然造出这样不靠谱的谣言!”
京城百姓相对于其他地方的百姓对朝政和争斗还是很敏感的,立刻想到了是苏溪和的敌人造谣的,毕竟当大官的,谁没一堆敌人呢?
于是,都相信了苏婉晴的话,露出‘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的笑容。
苏婉晴拿着帕子轻轻拭泪,露出委屈无辜又气愤的表情,哽咽着谴责唐棠:“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为什么
这样攻击我,但我想奉劝你,与人为善,犯了口业,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福喜冷哼一声,道:“看你这么好看,没想到心眼儿这么毒!”
自诩正义还是大明白的百姓们纷纷转头攻击唐棠,“你这姑娘,话不能乱说的!”
“你看看人家苏小姐,在这里给乞丐发冬衣,行善积德,你却红嘴白牙污蔑她这么善良的好人!”
“就是,姑娘,做人不能这样的!做人要讲良心的!”
“没有证据不能乱说的!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是谁家的姑娘呀?得让你爹娘好好管管你!”
苏婉晴边抽抽搭搭地哭泣,边对着唐棠露出胜利的微笑。反正谁也不能扒了她的衣裳来看看,这种事儿,哪里来的证据?
她对唐棠道:“这位姑娘,我谅你是个姑娘家,就不送你见官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周围的百姓,尤其那些得了苏婉晴好处的乞丐们,围着唐棠指着她的鼻子谴责,有那难听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苏婉晴眸中露出畅快的得意神色,还善良柔弱地劝群情激奋的百姓:“你们不要骂这位姑娘,她毕竟是个弱女子,还是要脸的,以后名声就坏了。”
唐棠似笑
非笑地看着她表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百姓们都有‘同情弱者’的病态心理,更觉得唐棠这个二皮脸的样子可恶极了,是真生气了。
唐棠正在请教旺财怎么用真言buff,她是不能扒了苏婉晴的衣裳给大家看看伤口,让苏婉晴自己说真话总可以吧?
突然,苏婉晴猛地一擦眼泪,忿忿不平地尖声道:“哈哈哈,你老实了吧?没有证据的事,你给我泼脏水有什么用?你这个蠢货!我就是换了那小东西的心又怎么样?!”
“啊!”众人都惊呼一声,现场一片寂静,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婉晴,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疯。
福喜也吓坏了,难道小姐又被鬼上身了?不对啊,怨鬼都是半夜来呀,这大白天,大太阳的,不应该啊!
她猛烈地扯苏婉晴的衣袖,小声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别说了!”
谁知,苏婉晴一下子甩开福喜的手,喊道:“滚开!你个废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换了侄女的心很可怕?啊?!她她一个庶子的庶女,活着也是浪费,心换给我,是她的荣幸!”
“轰!”百姓们就炸了,又转头纷纷指责苏婉晴。
苏婉晴的脑子
里是很清醒明白的,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她都急哭了,眼泪哗哗流。
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质问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有错吗?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