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支撑不住:“你刚刚打了鬼印,怎么又……”
“别说这个,快张嘴。”不等钟言反应过来,飞练已经把筷子伸到他嘴里了。舌尖被戳了一下,钟言还愣着就被塞了一口太岁肉,嚼吧嚼吧,嗯,好吃。
不是一般好吃,好吃得简直想哭。这东西好啊,早知道世上有太岁肉,他也去找,吃一口顶平时吃好几天的。可是吃着吃着,钟言立刻闭上了嘴:“拿走吧,我不吃,以后别做这种傻事。”
他不吃东西,飞练就着急了:“做傻事才会有人疼呢。”
“你这都哪里学来的?”钟言反问。
没等飞练回答,从一旁路过的萧薇难得的反对钟言的观点:“你还是吃吧,反正太岁肉又不是真肉,还能无限再生。”
“你瞧,不
是我一个人劝你吧。师祖你就是偏心,别人劝你就听,我喂你,你还让我走。”
飞练抱怨了两句,将盘子放在钟言腿上,起来伸个舒展的懒腰准备离开,“好难过,伤心了。”
钟言看了看他的背影,真高啊,这孩子长大了怎么这么高?
萧薇则在旁边跟着点头:“对对对,快吃吧,不然你又该瘦了。”
飞练再次赞赏地看过去,不愧是自己准备拉入小团体的人,萧薇果然很上道。又觉着这盘子太岁肉不够,他抬腿朝厨房走去:“就是,再瘦就该不好看了……我靠!”
随着一声“我靠”,飞练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绊倒,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摔出两米远。好在他反应快,着陆的动作平稳顺滑,虽然趴在地上但是没有摔到脸。等半米的滑行结束之后,飞练用右手支着脑袋转过来,不解地看向萧薇。
小团体怎么还内讧?你怎么回事?
萧薇挑起了眉毛,好似看懂了他的话外之音,不管是不是同一立场,你说钟言不好看了就是不行,你是阴生子我也照样打你。
钟言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心里忽然莫名地一暖。他自来孤单,很长时间门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没有什么人陪着他说话,生活,后来有了师兄,然后又认识了白芷,这才算过了一些有人陪伴的岁月。如果自己有弟弟妹妹,说不定就是飞练和小薇这样。
他也想身边吵吵闹闹,大家爱说爱笑,过一过普通人的日子。可天生命不好,注定与“普通”无关。只是活了这些漫长岁月,数不清的冬秋夏春,他依稀记着自己是有人疼过的、陪过的、哄过的,在山林野水间门教自己识百草毒物,在静谧书案前教自己执笔的姿势,再然后……自己就这么大了。
等飞练从地上爬起来,令人闻风丧胆的阴生子算是面子全无。真是的,刚才装了那么半天的冷酷也没能装出什么来,看来白芷给的文包不行,以后可得上网找找好的。他再次走向厨房,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你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让我走,那年你无缘无故消失,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是欧阳廿的声音,显然是在打电话。
嗯?给蒋天赐么?阴生子立刻偷听。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我知道……可是……钟言都说我只要留在你宿舍里就不会出事,这里是安全屋。”欧阳廿吸了吸鼻子,显然哭了,“再说……那年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
嗯?飞练立刻竖起耳朵偷听,还有什么怨种兄弟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撒谎!那晚之后你就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不和你说话了,你好讨厌!”欧阳廿伤感地挂断电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飞练站在门口,他吃了一惊:“你你你……你干什么呢?”
“我么?”飞练左右看看,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眉梢玩闹般地挑起,和钟言面前那副乖巧截然相反,肆意又张扬,“我听墙角啊。”
欧阳廿:“……倒也不必这样诚实。”
“这不是我诚不诚实的事,
是你的技巧不对。”虽然双眼蒙住,
可欧阳廿的哀愁还是被飞练尽收眼底,“你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么?”
欧阳廿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在欲擒故纵,先保持一定的身体距离。”飞练开展了人鬼教学,但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他忽然间门长大,再黏着钟言显得他不太成熟,到时候师祖一定又把他当作小孩来看。
“这个我懂,可我要是欲擒故纵,我哥就真的不要我了。”欧阳廿揉着通红的鼻子,“我哥他好讨厌!”
“你得动动脑子,他被你缠了这么久,你忽然一下不理他了,他才知道难受。”飞练胸有成竹,可能是自己通了人性,看到欧阳廿难过的小脸,心里也不太舒服,“你得像我一样,沉得住气才行。”
欧阳廿含着泪花抬起头,虽然不知道飞练为什么帮自己,可还是选择试一试。再一想到飞练身上用了自己五根金条,就当交学费了,以后让他当自己的情感导师。
飞练看他表情舒缓些才安心,也跟着点了点头,文包还是没有白看的,下次还看。
屋里鸡飞狗跳,钟言则在浏览科学家园的论坛。论坛里说什么的都有,众说纷纭
“求能看风水的大师,我新买的房子晚上总能听到吱扭吱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