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里,田振先去洗了个澡,心里还在琢磨铁甲的事。洗完之后他刚把头发吹干就被师叔拉到了床边,屋里的灯光只剩下一盏床头灯。田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有些坐不住了,嘴里总想咬点什么缓解紧张,最好是口香糖。
陈竹白穿戴整齐,点燃了一支香薰蜡烛。火柴点燃一瞬,田振的心跳就快了一拍,只能不断深呼吸来缓解紧张。
“师叔,你这样做什么”田振问。
陈竹白慢慢地掀起眼皮,目光温柔地看过去,手掌抚摸着他的机械臂。金属坚硬,摸上去存在感十足,又因为刚刚冲完澡而发着温热,很是顺手。
“小逸,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问。
明明只是一支香薰蜡烛,可是仿佛散发出吹不散的烟雾,这烟雾的名字就叫做“温柔乡”。田振一下子就沉醉在师叔的安慰当中,那点不快立马烟消云散“没有啊你累不累今晚吃饱了没有”
陈竹白摇摇头,双眼因为有
着爱意像蒙了一层水雾。身上是一件青色长衫,墨竹图案,衣摆宽大宛如裙摆。全身由一条带子收紧腰身,只需要轻轻一抻就能解开,里面是纤细的腰身,脖子上戴着他们的定情信物。
金银铜都有可能伤到他的皮肤,田振买了水晶,自己亲手刻上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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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从此陈竹白便有了两人的信物,不再是拿不出手的那个人。
“你今日是怎么了,不太高兴”陈竹白问,他已经脱了鞋子,脚踝在空荡荡的衣摆里晃着,趁得更加纤瘦。
“没,没有啊。”田振不敢看他身上的任意一处。
“瞎说。”陈竹白才不信呢,不急不缓地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田振已经换了睡裤,柔软的布料裹着两条长腿,脸憋得通红,明显不是不高兴而是太紧张。
“到底是因为什么”陈竹白再问。
田振根本扛不住这样,一下子就缴了械。“也没有不高兴只是,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穿铁甲的人啊”
“什么”陈竹白好像没听懂。
田振鼓起勇气问“我看见你和他们说话了,还摸他们的装备。你是不是还是喜欢那些”
“怪不得”这样一说陈竹白倒是明白了,对着别人他孤傲迫人,对着小逸又如水波一般潋滟,“你想多了。我确实是想起了一些事,但是却没有想起故人。”
听到他这样说,田振首先松了一口气,唉,果然自己还是没有谈恋爱的经验,这种事情也要瞎吃飞醋。“是我多心了,师叔,你别怪我,我我往后,再也不瞎想了。”
“无碍,你这样瞎想,我心里其实很欢喜。”陈竹白垂下眼,半晌才继续说,“我从没经历过这些吃醋之类。原来是这种感受,从前只听师弟形容,可我想象不出,因为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吃醋。”
“瞎说,我都快醋死了。”田振干脆地打断他,“你和他们说话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刚还下单了一身。”
“下单下单什么”陈竹白一愣。田振怕他不信,赶紧拿出手机给他看,只怪自己手太快已经买了一身现成的,打算收货之后再穿给师叔看。
“你真是小孩儿心思,哪有你这样的快退了吧,你穿着这个还怎么和我亲近。”陈竹白捂着嘴直笑,笑够了又忽然正色,带着竹香凑近了他,“其实还有一事小逸,为何你不和我亲近”
田振的脑袋里全是师叔搭在自己腕子上的指尖,浑身一颤“我觉着太快了。”
“怎么快了”陈竹白不解,又有点气笑。
田振观察着他的表情,像察言观色“才确定关系几个月,我怕你觉着我不尊重你。”
香薰蜡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床上铺着两个人一起选的四件套,竹香绕过他们的身体,最终回到陈竹白的发丝上,明明只是清香却让田振有些犯迷糊。陈竹白靠在他的身上,手顺势摸上他的机械臂,像是摸不够,田振再次呼吸困难,拳头攥紧,然而马上就放弃抵抗
,搂住了师叔的腰。
手臂收紧再收紧,他只想再用力一些。
温热的呼吸就在这时候拱上他的面颊,田振忍耐着,全身紧绷,却在靠近时无法自控地亲了上去。他们每天都要接吻,却从不再近一步,现在田振轻而易举地挑开师叔的双唇,舌尖蜻蜓点水一样触碰着他的舌头。
正相反的是,陈竹白就太熟练了,小逸的一切反应在他手里都是僵硬青涩,而且经不起刺激。“那你今天还打算这样尊重我吗”
田振强忍着心悸一样的冲动,半边身子都麻掉了,艰难地吞咽着唾液“我”
“傻子。”陈竹白再次吻了上去,目光对视瞬间,彻底击垮了小逸所有的坚持。他分跨在小逸的大腿上,一次又一次地蹭他脖子,柔软的嘴唇啄吻着他的喉结,最后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大口呼吸,手指在他的侧腰上轻抓。
田振的理智就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