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与南宫昇议事完,本打算去小憩一下,就见韩让无事献殷勤地来换茶。
“何事?”
对于魏峥能看穿他,韩让早就不稀奇,“末将听说甄家父子来访,想着还是跟侯爷说一声。”
这几日接连宴请,魏峥又身居高位,自然免不了应酬,此刻醉意上头,恍惚了一下,才想起甄家父子是谁。
不过他仍闭着眼睛,“知道了。”
他与母亲都不在府,想必是那女人自己接待了。
不过这些,他懒得理会。
韩让抬头去看他,“侯爷不在府里,老夫人也不在,听说婉娘带着到外边用的饭……”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却也没等来魏峥开口,只能往下接着说。
“刚才回府时,碰到吴妈和小雨回来,这一问才知,甄大人似有事要求见侯爷,不过被婉娘推了。”
说到这,见魏峥眉宇敛紧,连忙说道:“想来是见侯爷事忙,不好前来打扰,可要末将去问问?”
没错,韩让是碰上先行回府的吴妈两人,见甄婉没一起回,才多问了几句。
这吴妈见甄婉非得把她们赶回来,一个人去散心,就怕她是烦恼不知如何开口,这才想通过韩让给魏峥递个话。
魏峥听到这,才睁开眼睛,“是她让你来说的?”
这个她,韩让立刻会意出是指甄婉。
对于魏峥冷落甄婉的事,满府尽知,韩让一开始也这般态度。
只是如今,满府也只剩一个侯爷,对婉娘还有成见了。
他怕魏峥误会,赶忙解释:“没有,婉娘特意嘱咐了门房,不要将甄家父子来访的事,告知侯爷和老夫人。”
后见魏峥挑眉不信,才说,“要不然也不会带甄大人去外边用饭了,之后还一个人徘徊不回府,想是遇到困难了。”
然,魏峥哪里是多管闲事的人,阖上眼睛,只挥了挥手。
“她要有事,让她自己来求。”
一句话,堵住了韩让下边准备好的所有话。
观魏峥神色,韩让也知没有回转余地,只能退下。
出了门外,才叹了口气。
这婉娘有多怕侯爷,侯爷就不知道么?
看来,还得是让老夫人帮忙说下才是。
甄婉后一步回府,想要午睡后再出去找车,吴妈却不让她睡。
一看吴妈表情,甄婉就有些不妙的感觉,“你该不会是把事跟侯爷说了吧?”
吴妈怕魏峥待会就要见甄婉,只好说了,“奴婢也是见老爷和公子发愁,正好侯爷回府,韩将军问,奴婢才说了。”
甄婉头一下变成两个大,听到最后,还好吴妈没听懂什么是金融战,只知道是甄晖遇到了难事,想求见魏峥。
甄婉听后,也不敢睡了,找人去叫韩让。
说实在的,这事,就算求魏峥也没用。
一个他是将领,只管攻下城镇,派兵驻守。
一个是他没有正式接管郓城,更不可能插手铸币的事。
甄晖是病急乱投医,想让魏峥出面,让朝廷早点派个人上任。
可她倒瞧着,魏峥在利用朝廷的名义,掠夺财富兵源。
让别人来享受战果,那不是从老虎嘴里抢肉?
虽然知道可能有些晚了,可她还是赶紧派小雨去堵韩让。
直到听到韩让已经把话递给魏峥,还打算去递给魏老夫人,甄婉头痛成两瓣。
虽然知道,这一个愣头青,加一个忠仆,都是为了她好,可他们根本不懂金融战,她也没法说。
“多谢韩将军,家父已经找到解决办法,此事就不劳侯爷操心了。”
听了韩让转述,甄婉知道,这只怕已经是韩让委婉的说法了。
魏峥的原话,指不定怎么噎人呢。
他想看她求他,也得看看他够不够格。
而韩让听了此话,只以为甄婉是在打退堂鼓,“侯爷醉酒,不然等晚上,末将在与侯爷说说。”
“韩将军辛苦,此事甄婉自有主张,请务必不要去打扰老夫人。”
对这个过于耿直的大将,甄婉也是无力,只能再三强调,不要去打扰魏老夫人。
韩让见甄婉打定主意不去见魏峥,还不让他帮忙,又不让找魏老夫人,左右拿捏不定,最后去找了南宫昇。
南宫昇只简单地听了两句,就知道甄晖此来目的。
当日下午,就去书房见了魏峥。
“侯爷,这甄晖是赵老将军的左膀右臂,若侯爷出手料理郓城,想来对于招揽赵将军有助益。”
魏峥脸色不好的看着南宫昇,不知道那女人,怎就手眼通天的,连军师都被鼓动来做说客。
语气冷冷:“这事我自有主张。”
南宫昇心思还在旁处,也就没有留意到,魏峥已神色不快。
“虽然侯爷派兵围住雍郡王,但要让他们自乱阵脚,也非易事,若是由赵老将军前去招降,说不定能收获奇效。”
大军一动,每日消耗粮草无数,困城之计,虽然省兵将,但兵马粮草都是大头。
他说完,见魏峥神色不耐,就有些奇怪。
“侯爷不是也想招揽此人么?何不趁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