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周丽梅谈的事儿,伍玥就没有跟着掺和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两天不在家,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后,伍玥直接回了趟大河村,看看番薯粉条的制作进度如何了。
平日里进村子,村道上三不五时有闲出屁来的大娘大婶在东家长西家短的扯闲篇,今儿个,居然罕见的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伍玥猜想着,该不会是都搁家里做番薯粉条呢吧?
她加快脚步往村长伍大山家里赶,才刚走到院门口,就听里头传来一阵吵嚷声。
院门口围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其中有一个就是上回要把自家儿子介绍给伍玥的大脚媳妇。
瞧见伍玥过来了,大脚媳妇眼神一亮,热情得跟见了亲闺女一样,朝伍玥招招手,“二妮,你从镇上回来了?
哎呀,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你这丫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通身的气派,说是城里姑娘都有人信。”
伍玥没工夫跟她寒暄,直接问大脚媳妇:“婶子,村长家这是出了啥事?”
大脚媳妇连忙说:“你前头养奶奶带着几个儿媳来找村长夫妻俩闹呢!
前两天村长开了广播,说了要带咱全村一起学做番薯粉条的事儿,让愿意学的过来家里细谈啥的。
我家今年也有一千多斤的番薯收成,这不也跟着心动了么,就过来问村长要咋整。
村长媳妇就说得签个啥协议,学会了这手艺,得把做出来的番薯粉条以每斤一毛八的价格给收购了。
这不也挺好的么?我们可乐意了,按了手印就照村长媳妇的意思,统一一个时间段过来学。
咱村基本上有八成以上的人家都来学了,你前奶奶一家也想来偷师。
可他们不肯按手印,也不肯答应做出来的番薯粉条以一毛八一斤的价格给村长家收购。
这不,村长媳妇就不让他们来学,他们就过来闹,说番薯粉条的方子是你偷了家里的,逼着村长夫妻俩把方子给他们呢,真是够不要脸的!”
伍玥听完就笑了,“确实是不要脸,他们这话,狗都不信。
要是家里有这方子,他们还巴巴过来学什么?”
大脚媳妇附和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大家心里都门清呢!”
伍玥抬脚走进了院子,见伍老太正在院里撒泼打滚,要彭淑芬把方子交出来。
彭淑芬是个气性大的,刚刚伍老太胡搅蛮缠的时候,她就想上去撕吧了,可伍大山拦着不让,她就往院里泼水洒扫,拿着扫帚扫垃圾一样,把尘土都往伍老太身上掀。
伍老太这会儿身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全都是泥垢,嘴巴张开嚎的时候,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她嗓子眼都犯疼,是真的被彭淑芬给气哭了。
“伍老太,你不想自取其辱就赶紧滚蛋吧!
方子是我伍玥的,也是我交代了村长叔和婶子,整个大河村谁都可以上门来按手印签字学做番薯粉条,就只你家不行。
为啥不行,你们心里也有数。
我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互不干扰最好,要是你们非要自讨没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伍玥眸色凉凉的盯着伍老太等人。
伍老太对伍玥恨得不行,几次交锋都没有在死丫头手里讨到半点好处,还连续赔出去一千来块钱,把家底都要掏空了,怄得老血都要吐出来三升。
这两天看村里人当真都跟着村长媳妇学起了做番薯粉条的手艺,刚好昨儿伍彩凤回家,说卫国强打听到最近供销社里正在热销的番薯粉条是杨主任在外面收购的,还给买回来一斤。
伍莹莹一看到那番薯粉条就想到了伍玥和村长之前倒腾出去的那一批,断言这粉条就是出自村长家。
伍老太当时就不淡定了,她惊讶于死丫头的好本事,居然能跟供销社做上了生意。
难怪现在要动员全村村民一起做,还要让他们按啥手印签啥协议,把自家做出来的番薯粉条以一斤一毛八的价格给他们收购。
敢情是谋好了销路,想压榨他们的劳动力,赚取中间差价呢!
伍老太琢磨出了关键点,心里一边笑话村民们傻,被人当成了冤大头,又恨伍玥有这么好的方子之前不拿出来,现在竟便宜了村长他们。
怨愤过后,伍老太寻思着自己家也做起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直接找供销社谈一谈,把自家的番薯粉条卖给供销社。
她想的很简单,没理由伍玥那死丫头能行,他们就不行,再不济,他们让上一分钱一斤,不怕供销社那边不动心。
想要了,伍老太就让大儿媳葛红和二儿媳刘菊花先过来学。
可彭淑芬非要他们按手印,要强收他们做出来的粉条。
葛红不敢做主,回家跟伍老太一说,伍老太就过来闹腾了,还嚷嚷着这本来就是自家的东西,是被伍玥这个白眼狼偷走的,想要白学了这手艺。
这会儿被伍玥威胁着,伍老太怒极反笑,指着伍玥的鼻子骂她和村长夫妻俩黑心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啥主意,你们逼着村民们签字按手印,把做好的粉条以一斤一毛八的价格给你们收,你们转手就卖给供销社。
彩凤可说了,供销社一斤卖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