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习惯性甩锅的他直接迁怒上了聒噪不止的老妻,冲伍老太怒喝道:“闭嘴。
建民媳妇说得对,二妮已经跟咱家断亲了,她跟谁处对象,用不着你同意。”
伍老太气得五官都狰狞了。
要知道,以周老爷子对这个长孙的看重,日后周家肯定是周旭东当家做主的。
也就是说,周绍峰和伍莹莹日后也需要仰人鼻息生活,还得看伍二妮的脸色,这简直是没天理了。
刘丽霞自己都没觉得他们二房委屈,反倒是伍老头伍老太无法接受现实似的,跟被人刨了祖坟一样气恼。
这种只许自己占便宜得好处,被别人压过一头就心态不平衡的人,刘丽霞在生活里也没少见。
她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太多,左右是已经看破了。
“伍叔,你们当时收养伍玥应该多少也知道她的来历吧?
不知道你可方便跟我讲讲?”刘丽霞问道。
伍老头吧嗒了一口旱烟,不以为意道:“她有什么来历我还真不清楚。
当时她跟他爷爷一块儿来的大河村,住在牛棚里,爷孙俩相依为命。
当然,我看得出来她亲爷爷是个有文化的,懂得挺多,气质跟一般人不同。
只是那老小子也没见人就提自己的过去,那些年说什么都有忌讳,我们也不敢瞎打听。
后面也是二妮亲爷爷主动找到了我,求我收养他孙女。
我当时是考虑长贵结婚多年没生养,这才寻思着把二妮收养下来记在老二夫妻名下当个养女,这一养就是十三年。”
伍老太在一旁迫不及待的插嘴:“那死丫头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到底收养她一场,供她吃供她喝的,到头来还反咬我们一口,是个烂心肝的。
建民媳妇,你可得跟你公爹好好讲讲,娶这样的死丫头进门当孙媳,是三世不幸,祸害家门,可得好好想清楚咯。”
刘丽霞连眼神都不给伍老太一个,继续问伍老头:“当年下放过来的都是什么人,村委会那边有记录吧?
伍叔你既然被伍玥爷爷信任托付,不知道他当年可有给你什么信物或者别的东西?”
伍老头又猛抽了一口旱烟缓解心虚。
当年伍二妮的亲爷爷不仅送了他藏好的大黄鱼当谢礼,还给了他一枚白玉雕刻的印章,说这东西是留给孙女当念想的。
那印章上面有几个字,伍老头认出那是魔都一个老字号香膏品牌的名字。
那会儿伍老头就确定了老头和二妮的来历,只是当时大环境的影响让伍老头对他们祖孙俩有所顾忌,生怕沾上了被牵连,印章的事情他谁也没说,就连枕边人伍老太都不知情。
后面形势渐渐好了,有些曾经被摘了牌子的老字号也慢慢重新挂牌恢复营业,伍老头也在关注着赵家的香膏品牌,期许着他们能重新营业,到时候,他也好拿着印章上门认亲,为自家人谋求好处。
可惜好消息就是久等不至,后面伍老头就想,或许是赵老头死了,赵家内部早些年死的死散的散,后继无人了。
要不然,赵老头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赵家早就应该找过来,给他移坟,将骨灰带回去了。
也因为念想断了,伍老头对从伍二妮身上薅羊毛得好处的愿景落空,这才会放任家里人糟践她,拿她当烧火丫环使。
从前伍老头没说出伍二妮的身世,现在同样不会说。
他沟壑分明的面容笼在缭绕的烟雾中,看不清楚表情,只是声音沙沙的:“没有啥信物。
当年他们祖孙俩可是下放到这边来的,身上能藏啥信物,早就被搜刮干净了。
建民媳妇,你想打听二妮跟她那个爷爷的事儿,得去找村长问,我这边帮不上忙。”
刘丽霞没从伍老头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索性起身,笑着点头:“那行,既然这样,我就不多问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带着绍峰先回县里。”
伍老太从炕梢跳下来,意思意思的开口挽留刘丽霞在家里用顿便饭。
刘丽霞婉拒了,拿着桌上的小挎包背上后,径直往外走。
周绍峰这会儿正跟伍莹莹在屋里亲热呢,俩人关着门,刚亲过小嘴,周绍峰的一只手从伍莹莹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流连忘返地探索着女子身体的曼妙。
之前在小树林里虽然刺激,可因为条件限制,他都没有机会好好欣赏过那让人一想起就血脉偾张的画面。
这会儿他有些忍不住,要不是顾忌着是在伍家,又是青天白日的,他早就扛起伍莹莹,把人直接按炕上给办了。
刘丽霞在院子里喊了两声周绍峰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
还是吸溜着大白兔奶糖的伍红章跟她说周绍峰跟伍莹莹关在屋里好久了,不知道在干啥。
刘丽霞的脸黑了下来,对伍莹莹的印象再次跌落谷底。
好一个不要脸的小妖精,青天白日的就勾着她儿子往屋里去.......
刘丽霞让伍红章去叫门。
伍红章应和一声,屁颠屁颠就去拍门喊人了。
周绍峰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怎么可能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