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松以茶代酒,先预祝伍玥的收购计划取得成功。
伍玥道了声‘谢谢’,端起茶杯回敬了战松。
两日后,伍玥和安丞、战松一块儿出发前往羊城。
抵达羊城后,三人在火车站分开,战松转乘大巴车前往鹏城倒货,伍玥则在安丞的陪同下,去服装批发市场选购春装。
听服装店老板娘张丽萍说,春季贸易会三月中旬就要开展了,伍玥羡慕得想流口水。
张丽萍靠着国营制衣厂厂长大哥张利华的关系,今年终于拿到了入场资格,在展会上有一席之地。
她十分自豪,话里话外都是让伍玥尽量多备货,等她的服装参加春季贸易展会了,届时外贸订单要是太多的话,根本没有时间可以生产内销的现货。
“......姐真的不是吹牛啊,我们去年也参加了秋季展,那会儿订单就忙不过来。
我们厂子里多排了一条生产线没日没夜的赶工,勉强在合同期内把货交上,内销的现货一件都没做,好多客户都是靠提前备货度过了那段时间的销售旺季的。”张丽萍眉飞色舞的描述起来。
她做生意的时间久了,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去年的秋季贸易展,收了不少订单的是她大哥张利华的国营制衣厂,跟她个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她就是有自信吹牛皮,把人家厂子的效益都当成自己的。
伍玥没有被她一哄就晕晕乎乎的大量备货。
她不需要别人来教她怎么做生意,所以,只是按照自己所需,挑选了款式拟好了数量后,让张丽萍安排车工帮自己贴牌车上洗水唛再发回朝阳县。
“呀,妹子,你这次要加工洗水唛和吊牌,我这边可不能白白帮你做。
是这样的,货都是入仓的现货,一般客户都是直接发走了事。
你要贴牌就得换洗水换吊牌,得让车工专门给你重新加工,这手工费是肯定要收的,这钱也不是给我,纯粹是补贴工人的辛苦费。”张丽萍是个精明的,提前把话说在前面。
伍玥自然不会拒绝额外支付加工费。
“收手工费这个合情合理,我能理解。
张姐,你这费用怎么算?”
张丽萍笑眯眯的说:“一件算你五分钱。”
五分钱听起来是不多,但按照现在的物价来折算,绝对是高了。
伍玥也不啰嗦,直接杀价到了两分钱一件的加工费。
原因挺简单的,她说自己不单单卖张丽萍一家的货,还在高第街那边进了服装。
人家老板娘就是给她一件两分钱的手工费,怎么到了张姐你这里贵了一倍不止。
伍玥用狐疑的眼神问张丽萍,是不是拿她当水鱼?
张丽萍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怎么着也不能因小失大,把伍玥这个可持续发展的客户给得罪了不是?
她忙表示:“妹子,咱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么?
我是要长长久久跟你合作下去的,怎么可能鼠目寸光拿你当水鱼宰?
呵呵,手工费两分就两分吧,我自己帮你贴补点就是了。”
伍玥才不相信她的嘴,把定金先支付了,后续的货款,等车好洗水唛后,发货之前一次性结算。
从火车站这边的批发市场出来后,伍玥又与安丞一道去了高第街那边。
之前伍玥打电话在这边店铺补过两次货,因为是合并包裹一起发货的,所以这边的老板娘也知道了伍玥跟张丽萍的合作。
“伍玥妹子,你拿货的那个老板娘,做服装也就不到两年时间。
但她运气不错,也挺有能力的,还有一个在国营制衣厂当厂长的哥哥帮她加工做货,这才能发展得这么迅速。”吴红霞两句话就把张丽萍的老底给揭了。
伍玥挺意外的,没想到自己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过张丽萍太会了,天生会做生意的料,丝毫看不出她才入行做了不到两年时间。
伍玥笑着说:“张姐确实是个有想法有能力的生意人。
我听说她去年秋季贸易会收了不少外贸订单。”
吴红霞抿唇轻笑:“她哄你的,去年秋季贸易展会的订单,是她大哥所在的国营制衣厂收下的。”
“哦,原来是这样。
我刚从她店里过来,张姐喜气洋洋的说春季贸易会她会继续参展。
不知道你们这边春秋两季的贸易会参展需要什么资质才能受邀参与呢?”伍玥虚心请教。
吴红霞说:“首先得有营业执照,参展的单位要到工商局报备,通过层层审核达到标准了,才会被选上,还得缴纳一大笔保证金。
筛选参展商的标准是相当严格的,饶是我们这样做了多年服装生意的老商铺,要竞得一席之地也不容易。”
伍玥明白吴红霞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不过张丽萍就算自己不能真正参加展会,能蹭着国营制衣厂的便利,在展会上挂上一些她自家开发的款式,订单利润与厂子均摊,也照样能挣到钱。
伍玥之前还寻思要自己设计一批运动服,等秋季贸易会的时候争取去参展收一波订单,毕竟洛城奥运会在即,一定会引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