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手账。
“大小姐。”
“大小姐的爱你要接住。”司緑杉挑挑眉毛,“两个封皮,明天都给你带来。”
“呜呜,老奴含泪受了。”李宏伟假意擦擦眼泪。
一个本子都要四五千了,两个要小一万。
果然,当大小姐的奴隶就是好。
她终于理解古时候的从龙之功,潜邸功臣的感受,那就是下一代、下下一代都不愁了。
李宏伟的另外三个室友朝她竖中指,羡慕死了。
话说回来,当初莫名其妙买水母的人,也就是许菀晚的室友郑莉理,国庆假期回来,参加了转
专业考试,上午成绩刚出来,全班传遍了,她转专业成功了。
牛逼啊,苦学半个月,转到了生物医学工程专业。
郑莉理很聪明,适合学习,人生道路上遇到许菀晚,吃了大亏后刻苦奋进。
但是主动降级了,成了生物医学工程专业的大一新生。
有人转走,同样的有人转到心理学专业,新同学叫黎温阳,女生。
下午这节专业课,许菀晚新的小跟班黎温阳到了,和许菀晚一样,也是孤儿出身,对许菀晚的遭遇感同身受,同仇敌忾,相当仇富。
就在李宏伟跟室友炫耀,“我明天就有天价笔记本了,我一定好好学习”的时候。
黎温阳比郑莉理更尖锐,当即冷嗤,“资本主义走狗,同情资本家,不是贱是什么。”
李宏伟当即发飙,“他娘的你再说一句!”
黎温阳:“我又没说你,我只是说资本主义走狗。”
李宏伟单手撑桌,弹射到后二排座位,单手提起黎温阳衣领,运动员气性大,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来,作势要打下去。
田小军赶忙跑过来,一把抱住李宏伟胳膊,“冷静,打人不值。”
周围同学回过神,一个室友抱的腰,另外两个室友抱她大腿。
同学们也劝架:
“宏伟,三思啊!”
“宏伟,别别别,松开吧。”
大小姐和李宏伟是老同学,这个新来的算什么,大家当然为了老同学说话。
“先撩着贱,真贱得慌,第一天来就想找打。”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李宏伟表忠心:“你骂我可以,骂大小姐我不允许。”
黎温阳也是真贱,“我就是在骂你啊。”
说完轻蔑地笑了笑。
他娘的,李宏伟牙齿崩得紧紧的,这巴掌甩下去不是,不甩下去也不是,黝黑的脸蛋憋成屎色。
“宏伟,”司緑杉走过来,鼻子嫌弃地动了动,郑莉理和她还有大家好歹有同学情分在,这个黎温阳算什么。
“宏伟,有的人天生阴暗不阳光,和这样的人打架,有失我们身份。我说呢,下午一上课就闻到好大一股酸臭味,哪个同学没刷牙?”
大小姐都发话了,同班同学立马说:“不是我。”
“不是我,我中午饭后都刷牙了。”
“呵呵,是黎同学吧。”
这次明显是黎温阳挑事,李宏伟天生阳光自来熟,和班上每一个同学都好,大家当下也不顾情面了,鄙夷道:
“有些人嘴巴里长蛆,李宏伟松手吧,和粪坑较什么劲!”
“大家说的对,”李宏伟松开手,“我和粪坑较什么劲。”
这位黎温阳也不是普通人,战斗力颇强,这么多同学说她。
她脸不红心不跳,心理素质非常好,或许在高中就习惯搞事。
“好啊,我才刚来新专业第一天,大小姐就忍不住霸凌我,驯服我,就因为我
说你资本家,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当然错了,你先说不是说李宏伟,后来又承认是骂她走狗,一开始说资本家不是我,现在又说是我,我怀疑你脑回路断线,莫不是被脏水泡短路了,自己颠三倒四翻来覆去自己打自己的脸充胖子,你真行啊。”
司緑杉竖起大拇指,和她比逻辑是吗,她就比给她看。
黎温阳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说辞,刚刚她为了气李宏伟,就没有注重逻辑,哪知道她说出口的司緑杉都记得。
同学们附和,冷笑,“第一天来就迫不及待搞事,我要向辅导员打报告了,班上有这样的人,影响全班同学的团结,影响学习心情。”
李宏伟捂着心脏,“我还被骂贱民呢,我才真的受到莫须有的侮辱好不好。”
“来来来,大家签个联名请愿,让黎温阳滚回原专业,霸凌?呵,她一个人霸凌我们全班,我们还不能反抗了吗?”
“班长,你说句话啊。”
田小军推推眼镜,“是的,我也被黎同学霸凌到了,震惊、痛惜我们失去了良好的学习环境。”
有同学浑水摸鱼,“这破学我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我们全班逃课吧!”
司緑杉义正严词打断,“不可以!逃课想都不要想。”
那个同学摸摸鼻子,又隐匿在人群后。
还有一个人,总是在所有事件中隐身,司緑杉揪出来,“许菀晚,你也说句话呗,黎温阳不是你好朋友吗?”
事故发生后,桌椅乱动,许菀晚就躲在后面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