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俞飞鸿轻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聂风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现在是在别的国家,身份是假的不说,还是偷渡过来调查非法矿工一事的。
如果聂风在这结下梁子,肯定会对调查造成阻滞。
聂风也知道情况特殊。
如果是平时,对付乌鸦哥这群瘪三甚至不用他动手,只需要放出内劲震慑,他们便会两股战战跪倒在地。
但现在情况不允许。
不过,这不代表聂风会饶了这些嚣张的家伙。
聂风眼眸转了转,扬唇一笑,对乌鸦哥说:“乌鸦哥哪里话?我只是碰巧路过的。”
聂风会的语言很多,寒鸦国的话也说得十分顺溜,一点都听不出来他是外国人。
乌鸦哥眯了眯眼睛说:“碰巧路过?有那么凑巧?”
聂风淡淡的说:“倒也不算碰巧,我是算到了会有那么一遭。哦,忘记介绍了,我是个算命先生。”
乌鸦哥呵呵一笑,“算命先生?那你算得还真准啊?”
聂风皮笑肉不笑的说:“乌鸦哥过奖。”
乌鸦哥冷哼了一声,“既然你算得那么准,那你也给我算算运势好了!”
这突然冒出来当滥好人的毛头小子竟打算冒充神棍诓骗他?
以为他乌鸦哥是那么好蒙的吗?
不想,聂风还真的一本真经的端详着乌鸦哥,语气严肃的说:“乌鸦哥,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要倒大霉啊。”
乌鸦哥气笑了,他身旁的两个小弟立刻冒头,指着聂风说:“哪里来的混账小子!竟敢咒我们乌鸦哥?你知道乌鸦哥是谁吗!立刻跪地道歉,否则你别想离开!”
聂风一脸纯良无害,“哎呀,不是乌鸦哥让我算运势的吗?我只是如实回答罢了。”
乌鸦哥拍了拍腰间的枪,对聂风说:“小子,你说话最好经过大脑,否则我让你脑袋开花!”
聂风完全不怕乌鸦哥的武器,他严肃的说道:“我说这话绝对经过深思熟虑。而且你很快就会倒大霉了。”
乌鸦哥嗤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倒霉的!要是我不倒霉,那倒霉的就是你了!”
不曾想,乌鸦哥话音刚落,一个花盆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了乌鸦哥的脑袋上,瞬间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乌鸦哥不可一世的表情还挂在脸上,下一秒两眼一翻,头破血流的晕倒在了地上。
他的两个小弟见乌鸦哥被花盆开了瓢,吓得不轻,两人七手八脚上前,扶起流血不止的乌鸦哥,嚎叫着:“乌鸦哥!你别死啊乌鸦哥!”
聂风扬唇一笑,趁乱带着老妇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和俞飞鸿汇合后,她给了聂风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个花盆是聂风刚才用隔山打牛击下来的,既教训了乌鸦哥,又没有暴露身份,一举两得。
老妇人千恩万谢,“谢谢你,小伙子!”
聂风摇摇头,说:“不用客气,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老妇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拉着聂风的衣服问:“小伙子,既然你会算命,那你能不能帮我算一算,我儿子现在在哪儿?”
聂风和俞飞鸿交换了一个眼神,认为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俞飞鸿笑着说:“奶奶,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他们换了个位置,找了一家苍蝇馆子,点了一些饭菜请老妇人吃。
老妇人为了儿子奔波劳累两个月了,身上的积蓄也花得七七八八。
现在的她饿得双腿发飘,见到吃的她两眼放光。
不过老妇人没好意思吃,她踟蹰道:“这怎么好意思啊?”
俞飞鸿笑起来十分有欺骗性,“奶奶,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快吃吧?”
聂风看她笑,不由得想起狐狸。
老妇人吞咽了一口唾沫,最后还是没有抵住诱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风卷残云后,老妇人才总算恢复了一些体力,她看向聂风,忙问:“小伙子,你做做好人,帮我算一算我儿子现在在哪儿吧?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其实聂风和俞飞鸿也不是特地当滥好人的。
他们刚才听到这位老太太说她儿子失踪三个月了,正好可以趁机问问,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情报来。
聂风宽慰老太太说:“老人家,你别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儿子什么时候失踪的?”
老太太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回想了一下说:“我儿子今年四十了。三个月前,他说大世界会所招一批打杂的,他应聘上了,给的酬金还挺丰厚。”
“我这儿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家啃老许久了,我也很高兴他能找到工作。”
“但是,他进入大世界会所工作后,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电话打不通,人也不见了。我去大世界找过几次,都被轰出来了。没办法,只能找大世界的经理问问。”
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聂风和俞飞鸿交换了一个眼神,俞飞鸿问道:“哦?大世界啊?大世界会所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别的市来的,对胡鸟市不太熟。”
老太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这位小伙子会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