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低头注视着谢祈,一字一顿地问道:“我是不是你丈夫?”
谢祈:“……”
谢祈语气软了下来,说:“那的确是的,老公。”
怎么回事,谢祈想,明明之前叫老公都叫得坦坦荡荡的,为什么现在叫起来,会有点……会有点害臊?
好像……不太能叫出口了。
好像是的,他这段时间都很少叫秦易之叫老公了,因为觉得越来越肉麻,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词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男人公主抱,也实在是太……太奇怪了!
秦易之抱着他走进了大门,这时候有女佣在打扫卫生,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便多看了几眼。谢
祈感受到这种打量的目光,羞耻心一上来,忍不住伸手环住秦易之的脖颈,将脸埋进了秦易之颈窝之中。
等秦易之抱他上楼远离了女佣的视线,谢祈才抬起脸来在他耳边说:“刚刚她们在看我们,我丢脸都丢完了。”
秦易之冷冷地说:“比起这个,你十八岁就闪了腰似乎更丢人。”
谢祈:“……”
你是懂诛心的。
秦易之抱着他送到了床上,去拿了冰块来给谢祈冰敷。
谢祈赶紧拒绝道:“我可以自己来。”
秦易之:“你不可以。”
谢祈:“??”
秦易之没有再理他,趁他怔住的功夫,撩开了他白T衣摆,问他:“哪儿痛?”
谢祈倔强地说:“我可以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秦易之直接将冰袋按在了他腰上,谢祈惨叫一声,喘息道:“轻、轻点,你手劲太大了。”
秦易之便肉眼可见地温柔了些,低声问:“哪儿痛?”
谢祈这次乖乖地给秦易之指路,“这儿,我刚一直扶这儿呢,你都没看见么?”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我只听见你杀猪似的叫声。”
谢祈:“……”
你什么时候进化成毒舌了?明明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秦易之手法轻柔地给他冰敷,低声问:“这是第几次腰闪了?”
谢祈觉得蛮舒服的,浑身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回答秦易之道:“好像是第三次了?”
秦易之说:“你第一次腰闪后并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受伤,这几天卧床休息,不要下床走动。”
谢祈问:“可是过几天不是要跟你去老宅么?”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你快些好,才能和我去,从现在开始卧床休息,过段时间我来给你热敷。”
又低声问:“现在疼不疼?”
谢祈感受了一下,“好像好多了……”
他忽然有点说不出来的情绪,脸上若无其事地说:“你可以不用这么仔细的对我,我好歹也是个男的,皮糙肉厚受这点伤又没什么关系。”
秦易之抬眼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谢祈毛茸茸的后脑勺,这个时候他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后脑勺很饱满,很漂亮,他额前落下了一缕缕细小的碎发,稍微修饰了一下他脸庞特有的冷感,更多了几分柔和的昳丽。
秦易之目光从谢祈的后脑勺往下滑,落到谢祈后脖颈处——在脖颈和颈椎链接的那一块儿凸起的骨头,有一枚红色的朱砂痣,很细小,圆润。
谢祈身上的每一颗痣都很漂亮,秦易之想握上去,谢祈的脖颈纤细,大概一只手就可以握满。
秦易之移开了目光,语气淡淡地说:“我心疼,那就有关系。”
谢祈:“……”
他扭过头去看,秦易之果然是一脸冷漠的说出这种话,正因为如此,他说的这句话便显得格外有分量——毕竟一看就不是那种花言巧语的人,这些话自然是他的真情流露。
啊……
谢祈心里涌起一股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脸颊微微泛上了一层薄红,他却羞于将这种面目展示在秦易之面前,所以扭过了脑袋,一言不发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秦易之并不像他那样是带着几分必须要这么做的虚假的,而是……真的很关心他,会心疼他。
但是太奇怪了,他们俩明明也没有认识多久,满打满算半年都不到,他却对他这么好,还是打心底里心疼他怜爱他关心他。
来抱他时不经意之间流露的爱护也是宛如珍珠般熠熠生辉,他再眼瞎都能看得见。
谢祈将脸抬起来,下巴撑着手臂,轻声道:“你不能对我这么好。”
对他这么好,要是形成依赖了,以后怎么办?
秦易之:“你应该吃过午饭,说话可以大声点。”
谢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