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来,眩晕的灯光中,他发出暗淡残忍的笑。 然后直接抄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就往钢琴上砸去! 那钢琴键被砸得四分五裂,直接飞出去老远。 许尧川! 钟婳言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见许尧川都是这种场景! 可惜了,许尧川长得俊岭南风,唯一的遗憾,就是长在了一个坏蛋的脸上。 “完了,我哥不会又把女人玩死了吧!” 许褚印见情况不好。 从他记事起,许尧川就一直非常忌讳有人打搅他办事。 他读书那会,在酒吧里,当时情况太混乱。就看见许尧川当场搞死了一个陪酒的,旁边的几个玩社会想要搞他,他反手发疯,把几个人都打进了医院。 后来,那酒吧关门了。 许尧川也被送出国三年,回来的时候,许老爷子就安排了婚事。 许褚印看着都心惊肉跳,放开手,冲进去先救人! 结果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一个中年男人直接上前,薅起许尧川的头发,右手操起高尔夫杆,直接一杆把他打在了地上,那血都不知道飞了多远。 那中年男人穿戴讲究,一身白,此刻也染上了血。 他青筋凸起,直接抽出自己的皮带,甩带到了许尧川脸上! 他又抓起许尧川的领子,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还要往死里踢! 边打边骂,“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牲!才刚刚几分钟,老子刚刚去那边谈正事!叫你一起来修身养性,你倒是把会长的秘书搞来玩了!玩了就算了,还要人家的命! 我们许家,怎么出了你这种败类!老子为你擦的屁股还不够多,从小到大,身体里就藏着杀人的基因!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许尧川没有回击,他就躺着地上,被人一杆杆打着,有时候闷哼几声。 许褚印连忙跑起来,给地上的女秘书做心脏复苏,那女人这才忽然喘过气! “打死你!你就不应该出生!为什么我能生出你们这些孽障,不知道维护家族尊严,还要害死我!我他妈的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许尧川!你都杀了多少女人了,你能消停一会吗?” 不知道打了多久,那男人忽然又开始恳请,“算我当爹的求你了,让我安详晚年吧,许家的钱,你们生生世世都用不完,为什么!为什么一点要搞这些邋遢事!怪我,怪我当年把你和你妹!拿给了你爷爷带!看看他都教给了你们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们许家的报应吗?你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打开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说完后,直接将人拎起来,又是一巴掌。 许尧川倒在了破碎的钢琴架上,往下滑,他的眼底是平静的,无比平静的。 甚至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疯子。 钟婳言知道,许尧川是疯子。 后面赶来的助理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虽然,许少爷经常被打,但是还没有被打这么严重过。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躺着地上,老远看起来就和死了一样。 “看看,这孽障死没死?” 中年男人打得满手都是血。 “没死,还吊着一口气。” “把他给我送去医院。” 钟婳言刚刚转头要走的时候,就被许褚印叫住了。 “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讲。” “你说,我忙着回去。” “对不起,你也看见了,这就是许家的氛围。许鸢和许尧川天生就有躁郁症,不可控的,而且估计还有些情绪障碍……” 钟婳言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她孑然一身,白裙摇晃,既清冷又带着野性质问,“所以呢?要我原谅他们?你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值得可怜的人太多了。既然这么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而是我自己想说而已。” 在清风下,他的脸色惨白,看起来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他也有些疲惫了。 “许褚印,我觉得你还有点救。你哥哥许尧川,他已经没救了。那不是躁郁症,那是心里有毛病,赶快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钟婳言也不记得自己下次见到许尧川是什么时候…… 只记得,是十天后。 那天下午的太阳很烈,她想一个人逛逛。 走到半路就听见了后面跑车加速的声音。 她当时还觉得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