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行吧。”
顾昭昭回答这话显然没有多少的底气。
她又不与外面接触，哪里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尚书之位的？
就算向日葵知道，那个时候她病的要死要活的，颜庭筠也不会让向日葵告诉她。
后来，他也坐到了尚书之位，家里家外一切太平，就更加不会有人告诉她，他曾经经历过的危险和艰难。
“不过你说我的药里有他的血？我怎么没喝出来？”
而且她也没见颜庭筠有什么特殊的虚弱变化啊！
否则她早就发现了。
无缘禅师收回手，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无语的反问道：
“一次的药里滴一两滴就可以了，你以为还以为半碗吗？那么苦的药物，还能让你分辨出一滴血的味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神犬啊？”
这话怼的顾昭昭哑口无言，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了。
也是！
哪里有电视剧里演的那般，每次都放半碗？
还真以为人是生血机器啊？
“那我的生生世世呢？”
顾昭昭沉吟半天，还是决定问无缘禅师。
如果无缘禅师知道，那她就没有必要去一趟九华山了。
“生生世世？你一个外来的灵魂，哪儿有这里的生生世世？”
无缘禅师深深的看她一眼，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迷茫。
顾昭昭：“……”
合着从最开始，她的担心和纠结就是多余的？
或许外人不知道，顾昭昭的生生世世。
但是松龄道长和无缘禅师是世外高人，自然和知道真相的颜庭筠一样了然。
所以固魂术会消磨生生世世的精神力是真的。
但顾昭昭没有这里的生生世世那也是真的。
还能消磨个屁啊！
但是穆飞鸿不知道顾昭昭的来历，所以他一直都在拿这件事让顾昭昭和颜庭筠离心。
这一刻，顾昭昭彻底傻眼了。
合着她和颜庭筠用了同一条命，还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生生世世和他闹脾气？
这换做谁不生气？
难怪那天他如此反常，连多和她说一个字都不愿意，就放她离开了。
而且以颜庭筠的聪明，肯定也猜到，顾昭昭从城外回来就和自己闹脾气。
说起什么固魂术的生生世世，那就一定是被穆飞鸿挑拨了。
他吃醋，他生气，他满心都不舒服。
怎么可能好声好气的跟她解释？
她不哄他也就算了。
居然还故意刺激他？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
更何况是颜庭筠那样一个大男人？
一直掩藏在眼前的迷雾，彻底消失不见了。
顾昭昭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愧疚，以及无法言说的思念。
原来她一直刻意忽略，一直不愿意想起的思念居然如此深重。
她好像现在就见到颜庭筠，一秒钟都不耽误下去了。
可是这里距离京城千里路，不是她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而且她和向日葵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对的问题没有解决呢！
“无缘禅师，我还有一个朋友，她的丈夫就是被那狐狸精害了，你口中的那块肥肉。您能不能送佛送到西，也给他找个解决的办法？”
无缘禅师将最后一根串串签子丢到地上，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这一顿饭，我给你解决两个问题，做人不能太贪心啊！女施主。”
呃！
这是酒醒了？
已经开始叫她女施主了？
顾昭昭立刻赔上笑脸。
当时她说要带冯会娘和李万云一起去九华山找答案。
如今她的答案已经找到了，还要马上回京去找颜庭筠，自然不能再带着她们去九华山了。
没有她参加，穆飞鸿自然不会去。
那么李万云和冯会娘即便依照行程去九华山，能找到松龄道长的几率也很小。
现在只有恳求无缘禅师帮忙，次啊能解决他们俩的问题，他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大师，您看……”
结果顾昭昭的话刚要开口，就被无缘禅师无情打断。
“女施主，贫僧吃饱了就困，还请你回去吧。而且本大师平日里很难见的，并非什么人的忙都帮。有没有缘分也好看天意，还请您看在贫僧年纪轻轻，就因为泄漏太多天机而受到惩罚的份上，不要恩将仇报了。”
这话说的明白。
如果顾昭昭将他能看事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朋友来求情的话。
那就等于让无缘禅师更多泄漏天机，那就是恩将仇报的害人了。
所以顾昭昭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外人。
要替他好好的保密。
况且就算顾昭昭说了，李万云和冯会娘也不一定是无缘禅师的有缘人。
那么即便他们来了，无缘禅师也不会见他们。
这事儿怎么办？
顾昭昭暂时没有心思多想，此时已经过了戌时。
她必须尽快回城去，赶快跟向日葵换衣服，先将向日葵的命保住才是真的。
回到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