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孩子。” 克洛斯特夫人缓缓走到夏菱歌面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脸颊:“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些财产是留给你们,留给克洛斯特王爵的子嗣,我怎么可以争抢?而且我相信,无论你们谁来继承这笔遗产,我的孩子都会和平相处的。” 她将她的发梢别到耳朵后面:“好啦,快回去休息吧,听管家说你和小公爵来宴会的路上还发生意外受了些伤,要好好休养知道吗?” 克洛斯特夫人的目光温润且柔和,再也瞧不出半丁点阴狠贪婪的模样,夏菱歌垂下眼睑不着痕迹地朝角落里的垃圾桶瞟一眼,随后点点头转身要走。 “孩子。” 克洛斯特夫人忽然叫住她,那温柔的眉目似又蕴含起特殊的意味:“晚上好梦。” “晚上好梦,母亲。” 夏菱歌退出书房,来到大厅时其余玩家都已经聚齐,管家端来几炷香走到他们面前,恭敬道:“各位小姐、少爷,今晚是克洛斯特王爵逝世的 罗演接过这些香:“我们会的。” “祝各位好梦。” 管家退下离开。 罗演、柳诗意、白薇薇和沈郁司丞盯着桌面上的那些香,白薇薇有些迟疑地问道:“我们……真的要点燃这些香吗?” “还是不点好吧。” 罗演道:“谁知道这些香烛是用来做什么的,游戏里的东西,还是少用的好。” 白薇薇点头:“那、那我也不点了。” 沈郁配合:“我同样。” 罗演的视线扫过他们:“今天没什么收获,大家还是回去休息吧,希望明天这大雨能停,我们好去外面找找。” 所有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烛火幽幽。 那染着鲜血的白纱布一圈圈拆散开,司丞取来医药箱拿出止血药,为夏菱歌换药,这次的疼痛比 “好了。” 司丞换好干净的纱布,将染血的签和纸巾都扔到垃圾桶里,把医药箱放回原处瞧着桌面的香烛,问道:“我们、当真不点香吗?” “点。”夏菱歌道“不过,点半只就足够了。” 司丞照她的吩咐将香烛掰断两段,拿起其中的半截香点燃插入床头柜上的香炉里:“学姐,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如果其他玩家都没有点,那我们……” “不会的。” 夏菱歌轻缓道:“游戏里的每一步都是一个坑,他们知道点香会很危险,但不知道不点香会不会更危险,所以他们还是会按照管家的说法做事,只不过更谨慎些。”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向司丞拍拍软床:“你是习惯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我……我……我……” 司丞被问的耳根爆红:“我不睡的,学姐。” 像是为证明他话里的真实性,司丞打开书柜从里面找出两本希腊译文的书,“你安心睡。”他道“我来守夜。” 窗外的雨下得越发密集,噼里啪啦打到玻璃上像是催命的古钟。 屋里只余留下一盏燃着火光的烛台,那半边屋子都黑漆漆的犹如野兽张开吞噬的深渊巨口。 忽然。 ‘滴答——’ ‘滴答——’ 静静安眠的夏菱歌猛地睁开眼睛,清冷的视线淡淡扫过周围的黑暗,她缓缓坐起身瞧眼司丞,他倚靠椅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就连手里的书掉落地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也没有将他吵醒。 她再转头望向柜台,那燃烧的香烛早已熄灭,只留有一层细细的香灰。 那门外的‘滴答’声悄然逼近。夏菱歌掀开被褥下床,静静走到房门前立定,那‘滴答’的声音也停止在房门前,一股潮湿阴冷的感觉透过木门传到夏菱歌的身上。 ‘咔嚓——’ ‘咔嚓——’ 门把手在转动。 夏菱歌左手摁住门把手,右手一转倏地出现那把匕首,红色的纹越发深沉在烛光的倒映下犹如流淌奔腾的血。 门把手倏地不动了。 夏菱歌将握着的匕首放到门把手上,铁器发出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响亮。 “怎么了?” 司丞醒来看见站屋门口的夏菱歌,倏然一惊。 “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夏菱歌回答他。 司丞的最后一点瞌睡虫也跑了,他神情肃穆地盯着门板,伸指尖顺着门缝探了探,“应该是走了。” “你怎么知道?”夏菱歌疑问。 司丞答:“因为我的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