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闻言止住脚步,缓缓转过来,倨傲地看着红舞郡主,也问道:“端木菁菁,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红舞郡主猛地上前一步,质问道:“我身上中的药是怎么回事?” 六公主毫不示弱,也上前一步质问道:“那我身上中的药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诚王哥哥不在我的偏殿里?” “又为何诚王哥哥不在我的偏殿里?” 今晚出发之前,六公主本来是跟红舞郡主说,会找个机会,让她跟诚王生米煮成熟饭。 而六公主实际的算计却是让黑格达和红舞郡主的奸情暴露,自己跟诚王生米煮成熟饭。 红舞郡主当然猜到六公主不会那么好心,便也收买了渠道,想要把六公主换到黑格达这边,自己跟诚王厮混。 却没想到,她们在算计彼此的同时,也被其他人所算计。 最后竟然成了这种难以收场的局面。 “你这个贱女人!”红舞郡主扬手就要打,却被看似文弱的六公主一把抓住手腕,反手打了她两个大耳刮子,打得红舞郡主眼冒金星。 六公主只是看似柔弱,其实也跟着九皇子的武师傅一起学了功夫的。而且六公主的功夫要远在红舞郡主之上。 六公主松手顺势一推,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还厌恶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你这个贱女人!在月吾国跟黑格达偷情不算,如今还把脸丢到大毓朝,你可真是天下至淫至贱的荡妇!本宫倒是想看看,你那不可一世的父王,若是知道了你的丑事,还会不会留着你这颗废棋!” “我父王倒台了,你母妃也好不了!”红舞郡主瞪着猩红的眼珠冷笑道:“端木兰姝,你真以为你是高贵的公主吗?” 六公主的脸色微变,看了一眼在旁边袖手吃瓜的婆子和老太监,抬手对着红舞郡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妄图堵住她的嘴。 可红舞郡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不会把话咽下去。 “你母妃当年进宫之前就跟一个书生不清不楚,进宫之后又跟黑格达的爹瓜田李下,还和我父亲说不清道不明的,你以为你真的是公主吗?你以为你那个贱人弟弟真的能登上皇位?你做梦去吧!贱人的女儿还是贱人,你们母女俩才是天下至淫至贱的荡妇!” 红舞郡主一脸的破釜沉舟,任凭六公主怎么打,都不闭嘴。 她知道宫廷里这些伺候的人最爱传的就是各种小道消息,她如今就是要把六公主身世的秘密抖落出来,让六公主即便成了宁王妃,日子也不好过。 而这些话当晚便传到了宁王的耳朵里。 宁王阴沉着脸,对暗卫道:“查!把她们那些腌臜事儿都给本王查清楚!还有这个端木兰姝,以前和谁走得近,都给本王查!” 审刑院这边,慕容烨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对绝影说:“既然宁王想查,那本王便做个顺水人情吧。” 月吾国的那点腌臜事儿,慕容烨早就查到了,月吾国的贵妃和大将军青梅竹马,俩人甚至现在还会偷偷私会,所以六公主和九皇子是谁的儿子还真不一定呢。 这事儿恐怕只有月吾国皇帝自己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愿意怀疑自己的爱妃和亲弟弟竟然联手背叛自己罢了。 慕容烨修长的食指在光洁的下巴上游走,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今晚的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 只怕是这圈套的背后还有圈套,猎鹰的后面还有猎人…… 苏茂才回到宫外自己的家里,便见门房的小厮紧张兮兮地来报。 “爷,魏爷爷来了,在暖厅等着您呢。” 苏茂才上去就是一脚:“混账东西,师父来了也不说去宫门口通报一声!” 说罢赶紧往暖厅快步走去,衣服都来不及换。 魏明也是当年景徽帝三岁的时候分过来伺候的。 不过那时候魏明已经十六岁了,苏茂才还是个孩子。 魏明曾经是景徽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 但他深知,年幼的皇子身边需要大太监,但等到皇子长大了,他就老了,到时候必将有人冒出头来。 所以魏明提前在四个小太监里,找了最机灵也是最有孝心的苏茂才收了徒弟,一步步把苏茂才带起来。 而苏茂才也的确是个知恩图报的,从没想过要在景徽帝面前和师父争宠。 即便是现在苏茂才的品级比魏明高了,苏茂才依然恭恭敬敬叫一声师父。 苏茂才还给魏明买了套大宅子,就在自己的小宅子隔壁,两人也算有个照应。 魏明往日要找苏茂才,都是让人给传话,今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