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和机枪手都在奇怪这些德国人究竟是谁打死时,忽然看到远处的路边,飞出一个拖着长长白色烟带的东西,直接一头扎进了装甲车里。先是看到装甲车腾起一个火球,接着车身就被烈焰和浓烟所笼罩。
那些正朝着森林里乱放枪的德国兵们,看到自家的装甲车莫名其妙爆炸,更是陷入恐慌之中。有些人还在胡乱放枪,有的则开始找地方躲藏,免得自己被不知什么地方飞来的子弹打死。
就在德国人陷入一片慌乱时,远处冲来了十几名穿着苏军军服的人,他们在向前奔跑的过程中,不时有人停下脚步,采取半蹲式射击姿势向德国人开枪射击。面对这群冲过来的苏军指战员,德国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全部躺在了雪地上。
见到进攻希姆基镇的德军被歼灭,索科夫从沙袋工事里站起身,一脸茫然地望着从天而降的援兵,心里写满了疑问:这支增援部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里遭到了敌人的进攻,并能如此及时地赶来救援我们呢?
“下士同志,”旁边的机枪手眼尖,很快就从人群中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便对索科夫说道:“是昨天被我们赶走的那群逃兵。”
“昨天被我们赶走的逃兵?”索科夫听机枪手这么说,不禁浑身一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很快就看到曾经和自己说过话的阿尔乔姆中尉和索洛明少尉,“啊,果然是他们。”
到了此时此刻,索科夫自然不会把阿尔乔姆他们当成逃兵。相反,他的心中还充满了愧疚,假如昨天不把他们当成逃兵赶走,而是把他们留在镇子里,那么今天来犯的
德国人根本就讨不了好,甚至连自己班里的战士也会有人牺牲。
索科夫从沙袋工事里走出来,朝着远处正在打扫战场的特战分队走去。经过岗亭时,他冲还端着枪坐在地上的谢廖沙说:“谢廖沙,敌人已经被赶来的友军消灭了,你跟我一起去迎接友军吧。”
谢廖沙虽然听到外面的枪声已经停歇,但他担心贸然探头,会被流弹击中,所以捡了武器之后,就一直躲在岗亭后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敌人已经被消灭了。此刻捡索科夫叫自己去迎接友军,还一脸懵逼地问:“友军,哪里冒出来的友军?”
“就是昨天被我们赶走的那些所谓的逃兵。”
谢廖沙站起身,满脸震惊地说:“这怎么可能呢?那些逃兵是被敌人吓破了胆,才要逃离战场的,怎么可能赶过来救我们呢?”
“谢廖沙,昨天有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索科夫正色说道:“这些人不是逃兵,而是得知我们这里可能遭遇敌人偷袭,而特意赶过来加强我们防御的。可惜我们却不分青红皂白,非说别人是逃兵,甚至还把他们全部赶走了。幸好,别人的肚量大,看到敌人对我们发起突袭时,及时地赶来救援我们。”
“看来是我们错怪他们了。”谢廖沙也感慨地说:“假如不是他们及时过来增援,就凭我们几个人,以及那少得可怜的子弹,要挡住德国人的进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走吧,谢廖沙。”索科夫说道:“我们过去向那两位指挥员道歉。”
两人刚走近特战分队,阿尔乔姆和索洛明就迎了上来。
看到两人脸上的尴尬表情,阿尔乔姆主动招呼他们说:“下士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
索科夫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是啊,中尉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索科夫歉意地说:“中尉同志,昨天错把你们当成了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今天如果没有你们及时赶到,敌人肯定已经占领了检查站。”
“没关系,下士同志。”阿尔乔姆大.大咧咧地说:“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你不用放在心上。况且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你们守住镇子,不让这里变成德国人的进攻出发地。”
“中尉同志,重新认识一下。”索科夫向阿尔乔姆伸出手,用友好的语气说道:“我是米哈伊尔·索科夫,您可以叫我的小名米沙。”
“你好,米沙。”阿尔乔姆握住了索科夫伸出的手,使劲地摇晃两下后,说道:“我叫阿尔乔姆,是步兵第13师特战分队的队长。这位是我的副手,索洛明少尉。”
“您好,少尉同志。”索科夫连忙和索洛明也打了个招呼。
正当两人在握手之际,检查站方向忽然人声鼎沸,索科夫听到动静,心情不由紧张起来,他深怕德国人另外还派了部队,从其它方向迂回了过来。
“米沙,”旁边的谢廖沙看清楚检查站里的动静后,兴奋地说道:“是柯切托夫同志带仪表厂的民兵来增援我们了。”
看清楚远处的人群中,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是柯切托夫时,索科夫悬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相信等柯切托夫见到这一地的德军尸体之后,就不会对阿尔乔姆中尉所说的话再产生任何的怀疑。
当柯切托夫和费定中尉走过来之后,看到被击毁的装甲车,横七竖八的摩托车以及满地的尸体后,震惊地问索科夫:“
下士同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柯切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