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部队距离德军阵地越来越近,不但待在指挥所里的尤利安心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是带队进攻的叶菲姆,眼看离目标越来越近,他的心脏也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虽然部队展开了战斗队形之后,指战员们都竭力不弄出什么声响,免得过早地惊动了德军阵地上的哨兵。但不管怎么说,几百人同时行动,所发出的动静自然不会太小。
两名德军哨兵正围着一个汽油桶,借助里面燃烧的木柴取暖。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冲着年长的同伴喊道:“喂,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年长的士兵为了防止被冻伤,专门找了一小块毯子,将自己头包裹起来。这样做,的确是暖和了,但却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听力。
他侧耳听了听,似乎除了呼呼刮个不停地西北风之外,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他缓缓地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对自己的同伴说:“你听错了吧,我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我没有听错,我的确听到了声音。”年轻士兵朝苏军阵地的方向一指,急吼吼地说:“就是从俄国人阵地方向传来的声音。”
他说完之后,朝着阵地的前方走了几步,试图看清楚远处有没有什么动静
。但令人遗憾的是,因为烤火的时间太长,他的眼睛已经被火光晃花了,根本看不清远处有什么东西。
虽然无法看清楚远处的动静,但所听到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无数人踩积雪上一般。他连忙招呼老兵:“你快点过来听听,远处好像有不少人正朝着我们的阵地走过来。”
听到年轻士兵这么说,老兵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取暖的油桶,走过来不耐烦地说:“我已经告诉过你,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肯定是你听错了。”
“不会听错的。”年轻士兵固执地说道:“我真的听到远处有动静,就是眼睛被火光晃花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兵想到自己是今晚的哨兵,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又没有及时搞清楚,恐怕天亮之后就会受到严惩。因此他不情愿地摘下头上的毛毯,仔细地侧耳聆听。
这么一听,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几百人同时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老兵顿时大惊失色:“俄国人,俄国人上来了。”说着,端起手里的步枪就准备开枪,但连扣了两下扳机,却没有子弹从枪里打出来。
“不好!”老兵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该死的
鬼天气,把枪栓冻住了,快点回汽油桶那里去。”
年轻士兵虽然不知道老兵叫自己回汽油桶那里做什么,还是老实地跟着过去。只见老兵把手里的步枪放在火上面烘烤。他见状不免吃惊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天太冷,枪栓都被该死的严寒冻住了。”老兵解释说:“要烤一下才能用。”这时他觉得烤得差不多了,将手里的枪递给年轻士兵,“把你的枪给我,你拿我的枪先去打俄国人。”
年轻士兵答应一声,拿着老兵的枪,转身跑到一个隐蔽的位置,朝着远处移动的黑影扣动了扳机。打完一枪,他也顾不上查看是否命中了目标,拉动枪栓再次扣动了扳机。
老兵端着烘烤过的步枪,冲到年轻士兵身边时,发现他已经趴在战壕边缘一动不动,便用手推了他一把,厉声喝道:“俄国人上来了,快点继续开枪!”谁知年轻士兵的身体,却在他的推动下,滚到了一边,他借助微弱的光线,看清楚对方的额头上有弹孔,正朝外面不停地流血,应该是他射击时暴露了目标,被远处的狙击手所狙杀。
枪声惊动了在掩蔽部里休息的德国兵,有些士兵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就端着武器冲了出来,把枪往战壕边缘一架
,朝着苏军来的方向就进行盲目射击。
德国人没有想到苏军会在此时发起进攻,参与抵抗的士兵人数并不多,阵地上的火力只给一营的指战员造成了十几个伤亡。接着近卫师的战士们就跳进了战壕,和里面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
那些从掩蔽部里跑出的德国人,手里的武器虽然能正常使用,不过他们所装备的都是98k步枪,打一枪就要拉一下枪栓,而冲上来的苏军指战员装备的都是突击步枪,这种武器特别适合近战,看到敌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直接一扣扳机,几发子弹就打了出去。
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装备上的优势,冲进战壕的一营指战员,很快就肃清了里面的残敌。叶菲姆大尉拔出腰间的信号枪,朝空中开了一枪,一颗绿色的信号弹飞向了空中。
待在指挥所里的尤利安少校,见到升空的绿色信号弹,兴奋得手舞足蹈,连声说道:“拿下来了,弟兄们把敌人的阵地拿下来了,他们干得真是太棒了。”
随后,他抓起桌上的电话,向团长萨加尔中校报喜:“团长同志,我的一营已经拿下了敌人的阵地。”
萨加尔同样看到了叶菲姆发出的信号弹,但听到尤利安向自己报喜时,他还是态度热情地
说:“已经把敌人的阵地拿下来了,你们真是太棒了。少校同志,你们留下一些人手看管阵地,然后营的主力继续向前推进,趁着敌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