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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天气多了很多的雨,窗外是阴雨连绵,上班高峰期的交通永远拥堵不堪,满街的红绿灯打眼望去只是模糊的一片红,车窗外各种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平添了几分烦躁。
江正岳坐在后排不耐烦地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一旁的姚佳楠感受到他浮躁的情绪,“这么久了第一次回公司露面,你这会儿就沉不住气,待会儿就麻烦了。”姚佳楠重新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随后手又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江正岳闷哼了一声,看着车窗外乌云密布的天,“这天看着就不是一个好兆头。”
往常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被堵成了四十多分钟,车越接近公司大门的时候江正岳的心跳就越快越紧张,司机给他开车门时,这不同的架势惹得大厅内一些人的频频窥探,待看清面目后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江正岳挂着一张严肃的脸,完全忽略掉周边人的窃窃私语,随着接待人员一路直上到会议室。
在一个星期以前,他就已经私下联系好了所有股东,在今天召开股东大会,按道理来说股东们都不会给他机会,但以一个关乎江氏集团未来的秘密就可以轻松让人心甘情愿地来听听。
很显然,江正岳晚点了。
会议室里的股东们早已按捺不住,有个别还想着要走,屁股刚离开椅子,就迎面撞上推门进来的江正岳,两人相视尴尬一笑。
他非常自然地走到主位上坐下,“非常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愿意抽出时间来听我江某开个会议,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刚才想要离场的那位股东一脸不耐烦道,“别扯了,赶紧说什么事情,我还有事儿要去忙呢。”
面对这个拆台的,江正岳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抬起手肘,手指在空中挥动了两下,示意身边的姚佳楠把报告分发下去。
讨论着。
“这报告是不是真的啊,现在老江和他儿子都不在,你这个时候回来,什么居心?”
“就是啊,而且江氏现在发展势头也很好,你这个作为不太道德吧?这江怀礼是不是江明诚的儿子还能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质疑声在江正岳看来完全是意料之中,“各位稍安勿躁,我相信大家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好歹是他的二叔,怎么会拿这个东西开玩笑呢,江怀礼确实不是我大哥的亲生孩子,如果各位实在不信可以去问问。”
“就算这个是事实,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利用这个把江氏的权利要回去?你大哥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吧?”正在叫板的人依旧是刚才那位想要离场的人,陆行川,江氏集团第二大股东。
江正岳面对他的质问,嚣张的气焰多少会被压低了些,陆行川是江明诚的好兄弟,也是陆家唯一的儿子,在余市也是手遮半边天的家世,这根硬骨头有多难啃他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攻略他是行不通,但是只要多数股东同意,他照样可以打赢这场翻身仗。
他冷笑道,“陆叔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这个真相,江家的主权现在大多掌握在一个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手里,这多危险啊是吧。”
“照你这个意思来说,我们这些股东连个发言权都没有了?任由你们摆布?”陆行川作为第二大股东,说的话其他人也不好反驳,其余人心底自然也清楚江正岳打的什么算盘,也纷纷没有发言。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好心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以免你们被蒙在鼓里嘛,陆叔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江正岳赔笑道。
“哦,是吗,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江怀礼又不是我儿子,我也不在乎他是否是亲生,只要江氏在他手里没有衰败,他老子都没介意我有什么资格说话。”陆行川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外套,扔下这段话便直径往门外走去,留下其他人大眼瞪小眼。
陆行川都不在了,其余的股东也跟着说散会,丝毫没有给江正岳面子,主位上的人强忍着怒气,赔着笑脸把人送出会议室后,拳头都攥紧了。
陆行川出了会议室立马给江明诚打去了电话,怒气冲冲的语气让另一边正在愉快度假的江明诚一头雾水,“怎么了我的老大哥,谁惹你生气了?不会是怀礼吧?“略带调侃的语气让陆行川更不打一处来。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好弟弟出狱了,刚才还借着江怀礼的身份召开了股东大会,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关于你和怀礼的亲子鉴定报告正大做文章呢,你再不回来就乱套了。”
正和老婆躺在别墅的泳池边沐浴阳光的江明诚脸色骤变,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几分,”行,我马上回去。“
一旁的孟嘉云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也凑到手机边上想听听是什么对话内容,刚凑过去对面便挂断了电话。
“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这个表情?”孟嘉云担心地询问道。
江明诚面色凝重的看了眼孟嘉云,郁闷说道,“江正岳出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老陆说他前不久召开了股东大会,把怀礼并非我们亲生这件事情告知了股东们。他现在在压住这件事情,需要我们赶紧回去处理。”
孟嘉云生气地别过脸,缓了缓才开口,“你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