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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镜宁蹙着眉翻看了几页,抬眼看江怀礼,“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并且你用的框架本身就很完善,地基打牢固了上面的建筑不会怕不稳固的,不论是干实事还是干学问,都是这个理。”说完又顿了顿,语气平静且沉稳,“前些日子有人来拜访过我,希望我能先中止与你们的合作,我知道你现在有些紧急事情需要处理,我这里你可以完全放心,大胆放开干。”
一旁的盛意迟温文一笑,“果然是我们杨教授,身居高位依旧独善其身。”
江怀礼微微颔首,“那我晚点就让何景交代下去了。”
“嗯。”
盛意迟反应过来,问道,“杨教授,来找你的人是谁?”
杨镜宁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江总的二叔?我想着你的二叔应该同你父亲那样,但好像并不是同一派呢。”
江怀礼目光微闪,“见笑了,既然他来过,那大致应该也同您说了我的事情吧?”
杨镜宁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应,算是默认。随即又开口,“我不论你身份如何,我只看能力,要是继承这种光靠血缘,哪怕是...”后面的话不宜说,点到为止。
江怀礼笑了笑,没有回应。大家都沉默地喝着咖啡,一时间沉静下来有些不适。
杨镜宁犹豫了一会儿,“那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吗?”他承认自己的问题抱有私心,看向江怀礼时的眼睛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盛意迟也看向江怀礼,有些担心。
江怀礼垂眸看了一眼地面,“知道,我爸和我提过。”
杨镜宁并未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似乎很期待他接下来的话,江怀礼意会,也没有避讳,“听说他们是因为车祸,刚好碰见了我爸,濒临之际托孤。”
盛意迟明显看出杨镜宁的眼睛里有所动容,接话道,“叔叔阿姨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健康平安,事业有成,肯定会心安的。”
“嗯,江总还请节哀,我无意冒犯。”杨镜宁的话里有惋惜。
“没事。”江怀礼淡淡的笑道。
杨镜宁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说道,“我想起一件东西,你们给我送了这么多贵重的物品,作为长辈我也应当回礼,你们等等。”随后匆匆上楼,几分钟后,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下楼。
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失了油润,看得出有些年头,杨镜宁拍了拍上面的灰,“这是我一位故友的日记,或许对于你有帮助。”
日记为何还要赠予盒子,江怀礼疑惑之下接过盒子,““谢谢杨老。”
“迟迟的也一并在里头。”杨镜宁看向盛意迟笑了笑,怕小姑娘没收到礼物心里失落,特地说道。
“谢谢教授。”
“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情你们就早些回吧,我听说你们是着急忙慌从国外赶回来的,这几天肯定是累了,这么多事压在身上,有时间就多休息休息吧。”杨镜宁佯装一副有其他事情要忙的模样,下了‘逐客令’。
江怀礼和盛意迟相视一笑,“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下次再来拜访。”
“好,但是下次可别再给我送贵重的礼物了啊,我老头子可不知道该回什么礼才好了。”
杨镜宁将二人送至门外,等何景的车到,目送二人上了车后才回了屋。
回到了车上,江怀礼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旧旧的日记本,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盒子,看起来是装着戒指的。盛意迟疑惑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一双对戒,她抬眼看向江怀礼,笑而不语。
“看来杨老这份回礼也挺用心。”他从小盒子里拿出其中一枚对戒,看着盛意迟的眼睛,勾起嘴角,牵起她的左手,把对戒缓缓的戴上她的中指。
盛意迟把手伸直在阳光下瞅了瞅,“江总是不是诚意不太足,戒指都还得长辈送。”
“是我不对,但我没记错的话,很早之前我就给你戴上过一枚,可惜被某人无情退回。”江怀礼做出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盛意迟没忍住笑了笑,也拿起剩下的一枚戒指,戴在了江怀礼左手中指上,“好吧,那就暂时扯平了。”
何景休息日加班就算了,现在还要被硬塞一把狗粮,只能偷偷翻了个白眼,默默在心里叹气。
回到江家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正是午饭时间,刚进玄关就能听到屋内各种忙碌的声音,看来严临和许昭昭还没有回家。
许昭昭听见关门声,往玄关处瞅了一眼,看到有人在换鞋,大声说道,“你们回来啦。”
“嗯,刚从杨教授家回来。”盛意迟先一步换好鞋便往客厅内走,许昭昭正一遍撸猫一边看江词趴在桌边画画,没见严临的身影,还四周望了望,“你对象呢?”
“刚接电话,上楼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许昭昭正百无聊赖,看见好友回来才有了情绪波动,“伯父和伯母出门了,说是去你家了。”
盛意迟疑惑地歪了歪头。
“你们吃过午饭了吗?”江怀礼拿着盒子准备上楼。
许昭昭看了眼,“吃了,你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江怀礼挑了挑眉,笑容像是在炫耀,“杨教授给的回礼。”
盛意迟也跟着笑了笑,许昭昭正疑惑她在笑什么,低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