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书,把椅子搬到江怀礼床侧,小小声地念着。
昨天夜里叫救护车叫得急,来的不是余市第一人民医院,这家医院是自从孟嘉云出事之后,江氏入股了,自此之后环境和基础设施都上了一个档次。
江怀礼这间VIP病房在走廊的前半段,较为安静,并且窗台外还有一颗高大繁茂的树,一年四季都是常青。
今天天气好,午后的阳光洒落在盛意迟的发梢,乌黑的头发被撒上金粉,本就白皙的她此时更是透明。
就这样念了近半小时,病床上隐隐约约传来痛苦的闷哼声,盛意迟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只见江怀礼眉头紧皱,看着似乎很难受。
她快步走出病房,到护士站问了问,护士听闻立马过来查看了一番,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他应该是麻药开始过了,现在伤口的疼就上来了,我待会儿去和主治医生说一下,开点止疼药。”
“好,麻烦了。”
或许是淅淅索索的话语吵到了病床上的人,只见江怀礼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
“醒了,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护士说完就出了病房。
昨夜戴口罩没看清面相,今天主治医生一身白褂,戴着银边眼镜,看起来应该也就刚过三十的年纪,甚是权威。
“只是药效过了你会感觉有点疼。”他看了眼桌子上还放着的那碗没人动过的粥,“待会儿吃点早餐后吃个止疼药就行了,一定要注意清淡饮食。”
声音清冷,但能听出关心。
江怀礼明显还很虚弱,没办法出声回应,只是重重的眨了眨眼。
待医生走后,盛意迟摸了一下这碗粥,已经有些凉了。
“我先把粥热一下。“她拿起一旁放着的遥控器,把江怀礼的床倾斜起来几个度,方便待会儿喝粥。
VIP病房一层也就两间,可想而知每一间的空间都挺大,配备着休息室提供给照顾病人的家属,微波炉就在进门处,给粥叮了一分钟。
许是坐起身时牵扯到了伤口,江怀礼倒吸了一口凉气,盛意迟立马把床又调低了一点。
重新被温热的粥还散发着一点香味,她舀了一勺送到江怀礼嘴边,那双薄唇颜色惨淡,还有些干,轻轻把这口粥抿了抿。
“江正岳那边你不懂担心了,股份已经到我手里了。”她抬眼淡淡说道,因距离有些近,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喂粥的手顿了顿。
江怀礼那双看着她的眼眸荡开笑意,轻声道,“我吃不到了,饿。”
盛意迟这才回神,连忙把粥送到他嘴边,“还有一件事,挺好玩的,想听吗?”
“嗯?”江怀礼咽下粥,头靠回枕上,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盛意迟想到今天早上那件事,忍不住就轻笑了一声,又舀了一勺粥喂过去,“今天昭昭和严临一早就过来看你,还知道是我买下了股份,随后就跟我说,她们找了黑客把江正岳的钱黑掉了,相当于白给?”
江怀礼挑了挑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挺坏的。”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盛意迟抬了抬眼,神情淡漠,“陈羽没拿到股份,林家无依无靠了,江正岳账户被黑估计要不到几天就要找上门了。”
“等他们查到再说吧。”江怀礼这会儿有些累,还不想动脑子,对于把自己弄进医院的人他倒是更有兴趣一些。
盛意迟扔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把粥放在桌面上,“我先去接个电话。”
来电号码是个不认识的。
她走到医院的长廊上,因为这层楼的病房就两间,并且挨得并不近,走廊上除了一些仪器的声音,静悄悄的。
“喂?哪位?”
那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说话声里带着腼腆,“迟迟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陈霜月,我回国了。”
回国有一段时间了,碰上这么多事情,她早就把这个人抛到脑后了,这会儿电话来了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抱歉,最近事情有点多,你现在在哪儿?有住所了吗?”刚才神情冷淡的盛意迟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
此时的亭云机场内,陈霜月坐在机场出口的休息大厅内,看着别人行色匆匆、悠闲轻松,都是一副有所归的神态,而她连回来的钱和在医院的钱都是盛意迟全包。
这会儿面对盛意迟的提问,倒是真的有些羞耻于口了,她的手在大腿上来回搓了好几下,犹犹豫豫才开口,声音里满是不好意思,“还在机场,没有住所,我身上的钱都拿来买手机了。”
盛意迟当然清楚她的言外之意,但是眼下她走不开,“你待会儿给我发银行卡号,我给你转,你先安顿好,我晚点过去见你。”
陈霜月小声的“嗯”了一声,待对面挂断电话后,神情复杂地从包里掏出了她在国内唯一的一张银行卡,这张卡还是她最近要回国了才激活的。
自从那场车祸遇到盛意迟后,她那么多年来的人生第一次称得上舒心,不需要为钱为生计而发愁,盛意迟是她此生的贵人,比她的亲生姐姐待她都好。
陈霜月想到这,想起了姚佳楠,不禁冷笑了一声。
她把银行卡号抄送短信发给了盛意迟,没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