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萧景宴稍稍用力,就将萧景煜拉到了自己身边。
他给了沈安宁一个含笑的眼神,之后便看向众人,“四皇子一时醉酒失态,让大家看笑话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句,萧景宴随即把外面守着的暝尘喊了进来。
暝尘一到,他就把萧景煜推了过去。
“咱们走。”
“慢着,”谢莹柔整理好衣衫,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强撑着拦住萧景宴,“战王爷,你这是要带煜哥哥去哪?”
“倒是把谢小姐忘了,放心,四哥今儿冒犯了你,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
“我……”
“暝尘,带谢小姐一起进宫。”
话音落下,萧景宴也没再等谢莹柔回应,他先一步离开了飘香馆。
好戏他已经看过了。
剩下的,是顺水推舟,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
宫里,御书房。
萧景煜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地上,额上的伤口根本没有处理,满头的血迹也还在,他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模糊,天旋地转的,头疼的厉害。还有手上、琵琶骨上的旧伤,也似乎不再受九命血蛊克制了,开始一阵阵的泛疼。
那种痛太过强烈,让萧景煜几乎承受不住。
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太累了也太疼了,他想要歇歇。
这时,一方砚台砸了过来。
“啪!”
砚台在萧景煜身边摔得粉碎,墨汁四溅。
皇上暴怒开口,“醒了就给朕爬起来,少躺在那装死。”
这声音,让萧景煜心头发颤。
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皇上,萧景煜意识回笼,他也渐渐想起了晕倒之前的事。他晕倒之前,在飘香馆里见到了萧景宴,现在在宫里,是萧景宴带他来的?
挣扎着起身,萧景煜又四下看了看。
果然,他看到了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萧景宴,还有跪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谢莹柔。
萧景煜眉头紧蹙。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又听到了皇上的咆哮声。
“不成器的东西,堂堂皇子,毫不顾忌礼义廉耻,当街轻薄良家女子,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都干得出来,如此行径,与牲畜何异?你的书都白读了吗?”
“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谢家丫头还在这呢,事情如何她都跟朕禀明了,你说说,你哪冤枉?”
萧景煜回眸看了谢莹柔一眼。
谢莹柔哭的梨花带雨,在皇上面前,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开口。
这样子,萧景煜看了,心头莫名的烦躁,之前在飘香馆里,他那种由心底升腾的喜欢,以及难以自控的怜爱,此刻全部消散殆尽。
萧景煜蹙眉思量。
很快,萧景煜就想到了沈安宁,他忙看向皇上。
“父皇,儿臣不是孟浪
无状之人,这次在飘香馆突然失态,是遭人陷害,绝非儿臣所愿,还望父皇明察。”
“遭人陷害?那你说,是谁陷害你?”
“是沈安宁。”
皇上闻声蹙眉,没有回应。
倒是一旁置身事外,静默不语的萧景宴,戏谑的开了口。
“四哥,男子汉大丈夫,就算不求建功立业,英名传世,也该求个顶天立地,坦坦荡荡的。你做了什么事,天知地知你知众人皆知,这时候,把责任推给一个与此无关的弱女子,怕是不妥吧?”
“我说的是事实。”
“那就要用沈小姐的话,来问一问四哥了:你说她陷害你,那你倒说说,她怎么陷害你了?是她让你去的飘香馆,还是她让你牵的谢莹柔?是她让你抱了谢莹柔,还是她按头让你亲了谢莹柔,解了谢莹柔的衣衫?”
同样的问题摆在面前,萧景煜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咬着唇回想。
萧景宴轻哼,“沈小姐有句话说的难听,但说的倒是挺对的,一边缠绵悱恻,白日宣淫,一边翻脸无情,拉人顶罪,这做派……的确有些恶心人了。”
“你……”
怼不过萧景宴,萧景煜索性看向了皇上。
他挣扎着上前两分。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就算再糊涂再荒唐,也不可能当街乱来。儿臣记
得,进了飘香馆之后,儿臣闻到了一股香味,是柔儿身上的香,当时沈安宁与柔儿发生了冲突,一定是沈安宁趁机在柔儿身上用了什么药,才让儿臣神志不清,一时孟浪了的。”
“是吗?”
呢喃着这两个字,皇上看了眼身边的小太监。
“去,宣黄太医过来。”
“遵旨。”
小太监出去,只用了一刻钟多些,就把黄太医带来了。同来的,还有沈安宁的三哥沈长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起来吧,”皇上挥挥手,让沈长玥起身,“你怎么来了?”
“回皇上,之前黄太医曾帮家中小妹治疗,他给的外伤药膏很好用,就是少了些,所以微臣就厚着脸皮去了太医院,想求黄太医再多给些。没成想遇到了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