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景宴的话,萧景煜气的发疯。
“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看过就知道了,口说无凭,黑纸白字的证据,大约更有说服力。”
萧景宴上前,随即将一些证据,放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低头,一一的翻阅细看。
从浮生楼的人脉,到缘娘安排的暗杀任务,从萧景煜安排缘娘接触的官员,到萧景煜的私账,那些金子的来源……有一大部分,都是用文字加密过的,萧景宴已经破解了,皇上看的一清二楚。
越看,皇上越觉得心惊。
在他的印象里,萧景煜文不成武不就,在一众皇子之中,是最不起眼的。
他倒是不知道,萧景煜暗地里还有这么一手。
“好,好样的。”
怒极反笑,皇上甩手将那些东西,劈头盖脸的,直接砸向了萧景煜。
“老四,朕还真是小瞧你了,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浮生楼与你无关?五马分尸,这立誓,你看着这些东西,再立一个给朕瞧瞧?”
萧景煜低头看着那些东西,袖口中,他拳头紧握,恨不能把沈安宁给生吞活剥了。
是沈安宁把这些东西带走的。
东西会落在萧景宴手里,肯定也是沈安宁给他的。
沈安宁该死。
萧景煜心里恨,他额上青筋直跳。
皇上瞧着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些东西假不了,“怎么,证据面前,你无话可说了?”
“父皇,”回过神来,萧景煜跪着上前,急声辩解,“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儿臣从不曾去过浮生楼,也不曾见过这个缘娘,这上面写的东西,儿臣一样都看不懂,这肯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有人陷害你?”
“是沈安宁,父皇,是沈安宁,她在北尧山下就误会儿臣,差点要了儿臣的命,之后她又在飘香馆算计儿臣,这次肯定也是她的计谋,是她想害儿臣,想要置儿臣于死地。”
萧景煜给皇上磕头,声泪俱下。
“父皇,都道知子莫若父,儿臣什么样,父皇还不清楚吗?儿臣老实本分,怎会将那种烟花之地做底牌,又怎会与那等人相勾结,构陷朝臣,结党营私?这明显是有人要害儿臣,儿臣冤枉,请父皇明鉴。”
“呵……”
看着萧景煜的模样,萧景宴直接笑了。
他径自走向萧景煜。
“四哥,你这一张嘴,可真是比父皇的金口,还要厉害百倍呢。”
萧景煜抬眸,与萧景宴四目相对,他泪眼婆娑,“老九,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我没做过的事,你为什么非要扣到我头上?”
“四哥真是个好戏子。”
“你……”
“你说你冤枉,可你空口无凭,你说沈小姐害你,依旧拿不出证据。空口白牙,你就想推翻铁证,不但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还把脏水泼到旁人身上,
我夸四哥这嘴厉害,难道不对吗?这算什么针对?”
萧景煜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承认,他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因为从始至终,他就没料到青铜门会被炸,里面的东西会露出来。
他就是千防万防,也防不到会有今日困局。
谈何准备?
萧景宴可不管萧景煜回应还是不回应。
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证据,萧景宴满眼讥讽,“这些东西,最早的记录,是从浮生楼设立开始的,能追溯到六七年前,从纸张到用墨,都可以找人来鉴定时间,这是做不得假的。而六七年前,沈小姐尚在边境,不足十岁,她知道你是谁,又谈何害你?四哥,想拉人下水,为自己脱罪,也应该找个能说得过去的。”
萧景宴话音落下,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沈长玥快步上前,直接跪了下来。
他脊背挺直,一身傲骨,可话却说的委屈。
“皇上,微臣替臣妹叫屈。”
叫屈……
这两个字,沈长玥说的掷地有声。
沈长玥侧眸,看向萧景煜,他眼里隐隐透着一层雾气。
“四皇子,我知道你一直介怀北尧山下之事,但是,那全是小妹的错吗?那件事是非曲直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怎么能怪小妹莽撞失礼?
当然,四皇子若是真的记恨,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了,伤手的债,微臣自可以替小妹还,以平息
四皇子的怒火。
可四皇不能为了脱罪,就胡乱攀咬吧?
小妹一介女流,自幼长在边境,她不懂权势勾连,不懂利益牵绊,她甚至连四皇子为何要安排山匪,要置她于死地都稀里糊涂的,她又怎么会如四皇子说的那般,屡屡出手报复?”
北尧山下……
沈长玥旧事重提,他的话,让萧景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心慌不已。
沈长玥声音稍微顿了顿,他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像是讥讽萧景煜,又像是在自嘲。
之后,沈长玥缓缓继续。
“飘香馆的事,四皇子说是安宁布局,却拿不出证据。臣念着四皇子一时失态,情绪低落,心慌意乱,胡言乱语,不加计较。
可现在呢?
四皇子又要把这些事,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