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升简直要气疯了,“泼妇,你找死啊。”
“老娘还怕死?”
不理会舒文升的喊声威胁,王海媳妇咬牙切齿的咒骂。
“姓舒的,装什么装,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你,成日的撺掇我家王海干坏事,今儿算计算计这个,明儿算计算计那个,我家王海就是被你这孙子带坏的。
人家镇国将军府的媳妇怀了孕,碍着你什么了?
你非让我家王海去送信,去吓唬人家,弄的人除夕夜早产,差点一尸两命。
这不是作孽吗?
坏事做了,孽做了,我认了,我们王海呢?
大过年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为你办了事,拿了银子去养小贱人了,还是被你灭口害死了。这叫什么日子?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不下去了,可就算死,我也得把你这孙子带上。
就算下地狱,也得你陪着……”
王海媳妇骂骂咧咧的,转手就又给了舒文升两巴掌。
眼见着萧景煜的车夫,还有舒家出来的人又要靠近,她的刀,瞬间又逼近舒文升脖颈两分。
连萧景煜也被扇了一巴掌。
掐着两人的命,王海媳妇扯着嗓子大吼。
“都给老娘滚蛋,我告诉你们,赶紧把王海给我找出来,要不然,我宰了这孙子,谁也别活。”
舒家人投鼠忌器,一时间不敢上前。
而聚在周围听热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震惊不小。
大过年的,舒家二老爷安
排人,去害镇国将军府的媳妇,害的人早产了……听的好奇,周围人三五成群,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还跟镇国将军府扯上关系了?”
“我知道。”
有知情的人,压低了声音小声念叨。
“昨儿晚上,我在御丰楼跟人吃酒听曲,正好碰上镇国将军府的三公子和大小姐。他们的丫鬟,刚好去让御丰楼的掌柜的做菜熬汤,我就听了那么一嘴。那丫鬟说,镇国将军府的大少夫人除夕夜的时候,听了一嘴疯话,受了惊,被吓得早产了。”
“镇国将军府的大少夫人,不是出身镖局,会功夫的吗?什么疯话,至于把她吓成这样?”
“我听人说了,据说,是有人往镇国将军府里传消息,说沈家大小姐在宫中失了清白,秽乱后宫,被皇上赐了白绫。这话,谁听了不得吓一跳,更何况是大肚子的孕妇了?受惊了一点都不稀奇。”
“啧,这还真是都对上了。”
“舒家人安排的,可宫里出事的,明明是四皇子,跟沈家小姐有什么关系啊?这事……值得深思呦。”
“小声点,那位可在那呢。”
窃窃私语声倒是小了,可众人看向萧景煜这边的目光,却更灼热了。
好奇、探究、轻蔑、戏谑、鄙夷……
不一而同。
不远处,远香茶坊。
沈安宁在二楼包厢,把窗子开了个小小的缝隙,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同样,拂柳、暝悠、暝卉,也都
瞧得清清楚楚。
暝悠、暝卉倒还稳得住,面上没什么表情,至于拂柳满脸堆笑,简直要笑疯了。
“挠,用力的挠。”
拂柳挥着小拳头,给王海媳妇隔空助威。
她已经知道,安排王海往镇国将军府传话,把梁氏吓到早产的人是舒文升了。而舒文升这么做,肯定和萧景煜脱不开关系。
看着两人倒霉,拂柳高兴。
“再使劲儿点,不挠死他们,也得把他们抓个满脸花,让他们害人,就得这么治他们。”
沈安宁见拂柳兴奋的手舞足蹈,也没制止她。
端着茶盏,她静静的品茶。
明明还是刚刚那一盏,可这一瞬,沈安宁却觉得这茶比之前好喝许多。
唇角微微上扬,沈安宁转头看向暝悠、暝卉,“事情办得漂亮,晚上回去,让拂柳给你们发银子,一人五十两,是置办几身漂亮衣裳,还是添置几样首饰,或者存嫁妆银子,你们自己说了算。”
暝悠、暝卉听着这话,神色都是一愣。
两个人齐刷刷的摇头。
“小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不需要银子,我们……”
“听我的。”
知道暝悠、暝卉要说什么,沈安宁不等她们说完,就把她们的话打断了。
沈安宁知道,她们都是萧景宴的人,虽然调到了她的身边伺候,可她们的主子还是萧景宴,没有萧景宴开口,她们不好另外收银子。再加上,她们都是萧景宴精心培养的影卫,
为主人办事尽职尽责,不敢奢求奖赏,这是根植在她们骨子里的东西,会推拒正常。
不过,沈安宁也不想让帮她的人白跑,以至于寒了心。
她们付出的,值得这份赏。
“不止你们,拂柳也有,也不多,不值当左推右拒的。更何况,这银子是从浮生楼来的,花着给下边那位治脸吗?
萧景煜也配?
明白沈安宁的意思,暝悠、暝卉也没有再拒绝。
“多谢小姐。”
暝悠、暝卉、拂柳开口,沈安宁瞧着她们,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