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萧景宴就到了跟前。
暝尘那边早已经准备好了,见萧景宴过来,暝尘挥了挥手,即刻有手下人拎了一把太师椅过来。
萧景宴大马金刀的坐下,手漫不经心的摩挲着玉扳指。
冷眼看向舒家老太爷,他眼神玩味。
“老太爷,本王人已经在这了,你的不肯善罢甘休,现在可以开始了。正好本王也开开眼,长长见识。”
萧景宴这话冷的厉害。
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是寻常人身上难以瞧见的。
舒家老太爷蹙了蹙眉,他再开口,语气也软了些,“战王爷误会了,我们舒家只是需要一个交代。”
“交代?”
呢喃着这两个字,萧景宴哂笑。
“到底该谁给谁一个交代,现在还言之尚早,老太爷倒也不必太心急。”
“战王爷此话何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舒家人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老太爷闲来无事,可以仔细的想想。都说吾日三省吾身,老太爷如今尽是闲暇,可以三十省三百省,想来个中缘由,老太爷能窥探一二。这个交代,大约不必别人给,老太爷自己就能想明白。”
萧景宴的话不客气,舒文广火气蹭蹭的往上冲。
“萧景宴,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亏心事,我舒家坦坦荡荡,从没做过亏心事。”
舒文广言之凿凿。
萧景宴瞧着
他,却只觉得可笑。
他挑眉,眼神讥讽,“舒大人用词还真是大胆,坦坦荡荡,这几个字与你何干?还不如用光明磊落,至少……舒大人占个光。”
舒文广身子赤裸,从管家那扒来的外袍,也小的厉害,他本就气的厉害。
萧景宴的话,简直戳他肺管子,“萧景宴……”
“暝尘。”
不给舒文广再开口的机会,萧景宴直接叫了暝尘。
暝尘会意,快速凑了过来。
“王爷,属下在。”
萧景宴瞟了舒家老太爷,以及舒文广一眼,“在后院腾出两间空柴房,请老太爷、舒大人,以及舒家所有主子搬进去,安排人手好好照看。”
照看?是看管吧?
暝尘心里寻思,却没有把话说出口,他挥了挥手让人上前。
萧景宴的手下见状,即刻过来钳制住舒家老太爷和舒文广,原本舒文广就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这下萧景宴让人动手,更是把他的脾气点炸了。
舒文广挣扎怒吼,骂的歇斯底里。
“萧景宴,你算什么东西,真当有几分军功就了不得了吗?你就算是战神又如何?这天下还不是你的呢,还轮不到你在这撒野。我要进宫,我要见面圣上,放开我,放开。我是舒昭仪的哥哥,我是四皇子的舅舅,我也是皇亲国戚,谁敢动我?”
舒文广挣扎的厉害。
他本不会功夫,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没多少
力气。
可不知是怒到极处,力气要比寻常时候大,还是萧景宴的人故意松了手……舒文广一时间,还真挣脱了萧景宴两个手下的钳制。
得了自由,舒文广下意识的就要往外冲。
萧景宴眼睛微微眯了眯。
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气的笑,下一瞬,萧景宴直接起身,用脚尖勾起了地上之前绑舒文广的绳子,萧景宴一扬手就用绳子套住了舒文广的脖颈。
强烈的窒息感,让舒文广眼前发黑。
一直到被萧景宴拖回来,满身伤痕,他依旧不敢置信。
“你……敢动手……”
“本王奉皇命封锁舒家府邸,非皇命,舒家任何人不得出。舒大人,本王提醒你一句,这是第一次,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小惩大诫也就过去了。可再有下一次,本王不介意把舒大人吊在房梁上,让冬日寒风给舒大人醒醒脑。”
“皇……皇命?这不可能。”
舒文广连连摇头,他喃喃自语,不愿相信。
怎么可能是皇命?
他们初一的时候,才向皇上进献了三尾雪灵狐,天降瑞兽,哄得皇上高高兴兴的,连被禁足、被要求离京镇守皇陵的萧景煜,都被解除了惩罚,来了他们家里。
明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皇上怎么可能突然下令,要封锁舒家府邸?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舒文广想不通,可舒家老太爷却心有所感。
不好的
预感萦绕在心头,舒家老太爷承受不住,他两眼一黑,就冲着前面栽了过去。
一时间,舒家喊闹叫嚷,一片兵荒马乱。
只是这些都与萧景宴无关。
挥挥手让人把舒家老太爷和舒文广全都拽下去,扔进柴房,与其他舒家人一起关押看管。至于舒家老太爷晕倒,一盆冰水足够了,连太医都不用请,方便至极。
萧景宴继续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手下人清点舒家的财产。
优哉游哉,轻松自在。
……
四皇子府。
在萧景宴忙着清理舒家的时候,萧景煜也醒了,看着熟悉的房间,萧景煜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