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辛苦辛苦,帮我擦擦伤口了。”
“王爷不会照镜子?”
“对镜见绝色,容易顾影自怜,多耽误事?”
“呵……”
沈安宁冷笑了一声,她太阳穴都忍不住突突的乱蹦,跟脸皮厚的人聊天,总能把天给聊死。
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把药膏拿过来,沈安宁打开挖了一大坨,粗鲁的涂在萧景宴的伤口上。
萧景宴也不恼,反而颇为得意,“用这么多?可见是真在意啊。”
“闭嘴。”
“咱们两个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不用羞涩。”
沈安宁:“!!”
她觉得,她不应该给萧景宴涂药膏,她应该给萧景宴喂哑药,她应该直接把萧景宴给毒哑了。
省的他一个劲儿的胡说八道。
就没一句正经的。
沈安宁一阵腹诽,话没说出口,可萧景宴能从她的脸上,从她加大的手劲上,感受到她的情绪。
萧景宴心里欢喜。
这种平平静静,能跟沈安宁斗嘴,能逗逗她的日子就挺好。
余生就这样,他就满足了。
……
萧景宴吃了东西,临近辰时,他就离开了镇国将军府。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没惊动任何人。
沈安宁让人把屋子收拾了,至于她自己,则去了小药房。昨夜没忙完的药
田规划,还得继续做,入了春,节气不等人,她也得抓紧时间。
沈安宁忙的厉害。
临近晌午,沈安宁才从小药房出来。
说好了,她要带暝悠、暝卉、拂柳去御丰楼吃东西,回来的时候,还要顺带着给梁氏带些百膳坊的花糕。
时间差不多了,沈安宁也没耽搁,她带着暝悠、暝卉、拂柳出门,直奔御丰楼。
只是,还没到御丰楼呢,她就碰上了大张旗鼓回京的萧景宴。
听说萧景宴回京了,暝悠高兴的厉害。
“小姐,王爷回京了。”
萧景宴回来了,凭着他那小气的劲儿,洛回峦之流,大约就没有机会,再在沈安宁面前表现了。
这样,她也就能安心了。
暝悠想着,看向沈安宁的时候,喜笑颜开的。
沈安宁勾勾唇,淡淡的点头,她神色平静,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早就见过萧景宴,知道他回来了,她早就惊喜过了。
一旁,暝卉瞧着,也愈发的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一早的时候,萧景宴就在沈安宁屋里。
这才像他们王爷的作风。
暝卉心里寻思着,这工夫,外面百姓已经有人喊了起来,萧景宴已经进城,离得很近了。
暝悠掀开马车帘子,和沈安宁、暝卉探头往外瞧。
高头大马上,萧景宴器宇轩昂,英姿勃发。
在他的马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明明天气还冷着,那马车却没做封闭的车厢,而是用红色的纱帘幔帐,配了珠帘,精致奢华。
而马车里坐着的,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