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夫人没想到可怜巴巴在家里连句话都不敢说的小丫头居然被宁家养的伶牙俐齿,还敢跟长辈顶嘴。
“问问,我是你奶奶,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谁教你目无尊长的?”何老夫人怒声说道。
季雪嫄尖着嗓子道:“是啊,娘,您看着孩子之前多乖啊,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的声音引来了不明所以的路人的围观,就算宁家和何家之前是富贵人家,可依旧有很多人不认识他们。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宁金元真的不想跟这两个女人理论,真是没道理可讲。
尤其是人这么多,他总不能真的动手叫她们闭嘴吧。
可宁问问却不怕人多,人越多她越高兴,“原来,您还知道是我奶奶呢?那您不给我吃饭,打我,骂我,罚我跪祠堂,看着我在门外冻死的时候,还记得是我奶奶吗?”
“你……胡说八道!”何老夫人没想到宁问问算起了旧账。
宁问问可是记得前世遇到比自己大的熊孩子让人头疼的模样。
今天,她也要当一回让人头疼的熊孩子。
何老夫人不经意的一个抬手,宁问问却一副被吓死的模样,“哎呀,奶奶不要打我,问问错了,问问再也不敢了。”
“我……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何老夫人也不傻,就算要打,也得去没人的地方打啊?
“瞧瞧,小孩子哪里会撒谎啊,肯定是平时没少挨打,这一抬手都吓得要死,啧啧啧,可怜啊,真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整天挨打挨骂,哪会是这样的反应,造孽啊,看来那娃儿刚刚说的是真的。”
宁问问重重地点头,“不是真的,奶奶说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是问问不好。”
她越是这样,路人就越发的同情可怜她,纷纷指责着何老夫人。
季雪嫄自然是想讨好何老夫人,“问问,这么说就不对了,奶奶那也是为了你好,你犯了错,不罚你,你怎么长记性呢。”
“娘,您说的对,问问错了,问问知道错了,问问知道弟弟妹妹才是你亲生的,问问不是,问问再也不敢了。”
“啊,原来是后娘啊,难怪呢,有了后娘的孩子就是可怜。”
季雪嫄也没想到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来了。
“你们不要这么说我娘,我爹每次打我的时候,我娘都帮着我说话的,虽然爹打我打得痛了,可娘是对我好的。”
宁问问说完,就见到季雪嫄在那里咬牙切齿。
哼!就是要揭穿你这个坏女人的真面目。
旁边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婶朝着季雪嫄啐了一口,“我的傻孩子,那可不是对你好,她是怕你爹打不死你啊,一看这女人就不是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呸!”
“就是,肯定是没说好话,孩子不懂,还念着你的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坏女人,你的心咋那么狠呢!”
宁金元本来挺生气的,可看到小奶团子三言两语就扭转了乾坤,简直不敢相信。
何家婆媳两个,此时被大家围在一起了声讨,两个人刚刚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此刻却像是过街老鼠一般。
宁问问美滋滋地对着大舅舅眨了眨眼睛。
宁金元此时方知,原来小奶团子是故意说那么多的。
大家伙越骂越激动,刚刚那大婶竟然把篮子里的菜叶子丢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就这还不解气呢,骂道:“你们俩别走,我回家拿烂菜叶子去,打死你们两个黑心肠的婆娘,给我们女人丢脸。”
吵吵闹闹中,居然有官差鸣锣开道,说是县太爷大人要经过此处,闲杂人等避让。
何家婆媳两个也因为县太爷的到来不再被攻击了,可季雪嫄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啊,眼看着县太爷要经过的时候,打算告这些人一状。
\b“大人,冤枉啊。”
岳丘山听闻有人喊冤,便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向外张望。
不承想,却看到了小奶团子的身影。
宁问问也看到了他,激动地对他挥挥手,“伯伯,你的轿子可真好看啊。”
就是不是红色的,不然就是歌词里大花轿了。
“问问,不可无礼。”宁金元小声地提醒着。
岳丘山已经激动地走了下来,昨天儿子醒来,对于之前的事儿浑然不知,可见真是鬼上身了。
要不是这小丫头,儿子真的就丢了性命,那他可就对不起亡妻了。
此刻,他大步地朝着宁问问走了过来。
季雪嫄看到宁问问不知死活地拦着县太爷轿子地模样,扬起一抹冷笑,新来的县太爷最是刚正不阿,不少有钱的富商想请县太爷吃顿饭都没可能,这小灾星当街拦轿,还敢叫人家伯伯,看她怎么被收拾。
然而,岳丘山在靠近小奶团子后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