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她叫娘去,让她给你洗衣服做饭,老娘不伺候了。”张玉芝推开他发了狠的说道。
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居然关键时刻不站在自己这头,她自然生气了。
陈明才不乐意了,“娘,问问那么小,是妹妹,哪能让她洗衣服做饭啊,我去学。”
张玉芝气得差点翻白眼,“这小兔崽子谁爱要谁要,我不要了。”
“闭嘴吧你,别气你娘了。”陈大全瞪了眼儿子。
陈明才被骂得还很委屈,他哪里说错了?
问问妹妹多好啊!
张玉芝气归气,可是五百文钱不少小数目,还是拉着自家窝囊废去要了。
彼时睡得早的人家都已经歇息了。
宁家也是大门紧闭,可张玉芝气不过,使劲儿踹门不说,还嘴里不干净。
“这个女人,真是不讲道理,我出去收拾她。”宁月栾说道。
“小舅舅,你打得过她吗?”宁问问可是听说了,陈明才他娘可厉害了,把他爹都能打哭的。
小舅舅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哪里抗揍啊?
“问问,小舅舅可厉害了,你还不知道吧?”宁月栾为了面子也要出去。
却被宁问问给拦了下来,“不用去管,待会儿她自己就走了。”
宁月栾看看小奶团子,“自己走?”
宁问问点头,“是啊,你打跑她,下次她还来,多烦人,玄魅去,他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姓宁的,你们家缺不缺的啊,那么多钱还坑我们家这点钱,赶紧给我出来,别躲在里面装死……”
陈大全不敢上去拉她,可也没胆子上去发横,而且他还觉得这身边凉飕飕的,现在已经进入了初夏,怎么会冷的让人打哆嗦呢?
他看了看四周,黑的可怕。
“媳妇儿……你冷不冷啊?”
“我气都气死了,还冷,你……是啊,这天咋还有点冷呢。”张玉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时间乌云遮月,周围又静又黑,伸手不见五指。
“你拉我干啥?你个废物。”张玉芝烦躁地挥了挥手。
“我……我没碰你啊,我离你这么远呢。”陈大全声音颤抖着说道,“媳妇……你别开玩笑。”
“别扯犊子,你明明就拉我了,还不承认,都啥时候了,还有心闹呢,钱不要了?”
陈大全一脸委屈,“真的不是我,媳妇儿,你别吓我啊。”
“真的不是你?”张玉芝愣了下,然后又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搞得她心里直突突。
“算了,等明天早上我再来。”
陈大全点头,“我看行。”
然而,从宁家到他们家不过是撒泡尿的功夫,可两个人走了很长时间,现喝水来的尿都尿完了,还没到家呢。
两口子反应过来,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一般小鬼蒙住了眼睛造成的鬼打墙,咬破中指就可以破解,可玄魅是万年鬼王,想破他的鬼遮眼,哪那么容易。
任凭两口子把十根手指头都咬破,磕头作揖,仍旧出不去。
他们走不动了,就想坐下来休息,可是玄魅就会在这个时候吓唬他们两个,不必真的现身,就动动手脚,两个人亏心事做多了的人自然就怕得往前跑。
这一晚上,他们就没停下来过,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声鸡叫,玄魅才放过了他们两个。
两口子眼底乌青,脸色惨白,比那恶鬼还要像鬼,不知道坐在了谁家的大粪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跑了一晚上,累啊,也困啊。
韩家男人韩兴旺早上起来倒尿盆,眼睛还没睁开,习惯性的往那一泼,直接给两口子淋了个彻底,前一晚喝的粥,尿多,这尿桶都快满了。
“啊!呸呸呸!”
两口子又是吐又是划拉脸的一番折腾,韩兴旺直接就吓精神了,看了眼两个人的样子,还有自己手里空着的尿桶……
韩兴旺嫌弃地捏着鼻子,“你们两口子一大早上的干啥呢?偷大粪啊?”
大粪在古代那可是好东西,天然的肥料,攒这点大粪回头还要放到庄稼地里去呢。
“不……啊呸……我……”陈大全一说话都觉得满嘴的尿骚味,恶心坏了。
张玉芝也没好到哪去,“谁偷你家粪了,破玩意,谁稀罕啊。”
韩兴旺不管他干啥的,反正这会儿一来是嫌弃,二来是看大粪还在也就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两口子回到家里把这一辈子的澡都给洗完了,平时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洗多少次,尤其是冬天,基本上一个冬天都不带洗的,冷啊,生了病还得吃药,吃药不花钱吗?
陈明才睡得呼呼的,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乡下的娃娃都不娇贵,爹娘不在家自己也照常睡,这会儿压根都没醒。
两口子里里外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