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看着儿媳妇巧舌如簧,要不是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就真的信了呢。
“你妹妹还想怎么帮忙?真的不想管你,就正清干的事儿,蹲大狱都是清的。”
冯氏一怔,慌张地看向老爷子,莫非是小姑子已经先告状了?
真是过分,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心里可把阮氏给恨上了。
“爹,那不是讹了我们五百两银子呢吗?五百两啊,真是要了命了,哪有那么多钱,那孩子可真敢要啊。”
“讹你?”阮老爷冷哼,“亏正清还觉得自己是读书人,这么好那么高人一等的,古大师的真迹,五百两,一千两也是少要你的。”
冯氏扁扁嘴,说了这么多,没有讨到半分便宜,自然是不高兴的,“爹,正清可是您的亲孙子,人还在屋里躺着呢,您还这么说他。”
“哼,他要不是我亲孙子,我怕是要高兴死了,阮家真是家门不幸啊,养出这么个祸害来,还读书?读的哪门子书,我看不如在家干活呢。”
阮老爷是真的生气了。
“娘!”冯氏又想着从阮夫人这里下手。
奈何阮夫人也知道事情严重,不肯帮忙,“老二家的,正清要是再这样下去,真的就要废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管教一番吧,你若是狠不下心,那我们来。”
冯氏哪里舍得,气呼呼地走了,可事情可没完。
阮家老两口不好为难儿媳妇,等到阮洪武跟着大房一家回来后,就把二儿子单独叫了过去,让他好好管教下儿子,另外,五百两银子,他们是一定要给的。
砸锅卖铁也要给。
阮洪武也是要管儿子的,闯出这么大的祸,是要收拾一下的,“爹,娘,五百两也太多了,我拿不出来,要不你们跟妹妹去说说,那孩子肯定听妹妹的话,要是能少点更好了,不要最好了,您二老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正清。”
“一码归一码,你妹妹已经仁至义尽了,问问那么小都知道想着她,不让她在娘家难做,你这当哥哥的,几十岁的人了,居然还不如个孩子,不为你妹妹想想在婆家怎么处?”
阮洪武苦着脸,“想了,怎么没想呢,可是……五百两银子呢,爹,真的拿不出来啊。”
阮老爷不接话,阮洪武虽然有点小聪明,可孝顺还是孝顺的,对妹妹也不差。
他只能灰溜溜的回了房里。
冯氏本想告状的,可没想到阮洪武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训斥起了阮正清。
当说起宁问问弄伤了阮正清脚的事儿,阮洪武更气了,“你当我傻是不是?你一个十多岁的小子,她一个三岁的小丫头,打伤你?真的是,那你更废物了。”
阮正清有苦说不出,可他这件事上真的没撒谎。
那丫头力大如牛。
真真的。
……
姜荣盛这里,等到戏散场,仍旧不甘心,还想着找宁月栾说说。
宁月栾正抱着小奶团子,夸她讲的故事好,今天新戏的反应很好,真的能够大赚一笔,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本了。
“四哥,要我说你就别推小吃车了,来我这儿吧,这里头卖点你那个炸串啥的,我看能行。”
宁问问拍手,“这个主意好。”
宁火炎本来还有些犹豫,觉得人家听戏呢,哪有功夫吃炸串啊,可小奶团子说行,那就不会有错。
“那就听问问的,不过不用在戏楼里头卖,我就在你门口支个摊,省得影响客人们看戏。”
“支摊干什么呀,旁边不是有个小铺子,我给你盘下来。”宁月栾炫耀似的说道。
宁火炎抿唇,“不用你,我自己有钱,得让问问看,她说行,那才行。”
宁问问今天在外面玩的时候就把周围给看了,“行,肯定行,四舅舅的财运罩得住。”
“那问问,隔壁有没有鬼啊?有鬼的话,还得你出面。”
三个人聊的正高兴,姜荣盛就走了过来,他是听到了一些的,震惊不已,“宁老弟,我没听错的话,小姑娘能看到脏东西??”
宁问问皱眉,“什么脏东西,鬼就说鬼,鬼可不脏,有些鬼可比人干净多了。”
而且跟鬼打交道久了,宁问问也悟出来个道理。
你所害怕的鬼,却是有些人日思夜想想要见到的人。
就像杏花奶奶,整天盼着跟她家老头子见面。
姜荣盛以为刚刚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但是他也不敢想这小姑娘就是那个大师。
“小姑娘真有意思,听你的,是鬼,你能看到鬼?”
宁问问没说话。
姜荣盛又看向宁月栾求证。
宁月栾在听了小奶团子对他的评价后,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这会儿又偷听他们说话,就更加讨厌了,“姜老板,我们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