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谢晚凝最怕的便是燕玄烨的这一副表情,当即站起身,解释道:“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家都亲眼所见,不是那样还是怎样?妹妹,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谢晚莺咄咄逼人,死咬谢晚凝与靖安王私会一事。
跟在她身后的贵女们纷纷窃窃私语。
谢晚凝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谢晚莺这是要想置他于死地。
针锋相对。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宴会里好好的歌舞不看,都到御花园里来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是啊,臣妾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出了殿,想来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皇上的身边还跟着淑妃。
她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有发现她想要看到之人,心下疑惑,却忽然看到洋洋得意的谢晚莺和一脸冰寒的谢晚凝。
心中不禁冷笑:倒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见到皇上和淑妃都来了,谢晚莺更加胸有成竹,没想到刚刚她还在发愁该如何扳倒谢晚凝,转瞬间便时来运转了。
谢晚凝,我看你这一次怎么逃脱。
“启禀皇上,淑妃娘娘,我与几个姐妹本来只是想来御花园看看前不久从邻国运来的花,不料却发现燕侯夫人竟然与靖安王在这僻静处……”
欲说还休,引得不知情的人,一通胡乱猜测。
谢晚凝冷笑道:谢晚莺不愧是林淑教出来的好女儿,宅斗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这……虽然靖安王风流惯了,但招惹上燕侯的夫人实在不该……”林淑假意蹙着眉,看向皇上。
计谋不成,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皇上目光沉稳,看向燕玄烨,“燕侯,你怎么看?”
一下子,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燕玄烨的身上。
只见他本来身姿清冷地站立着,然后缓缓抬步走到谢晚凝的面前,脸色阴沉得仿佛是暴雨来临时的乌云密布。
谢晚莺暗道:生气吧,生气吧,最好能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扇在谢晚凝这个小贱蹄子的脸上,然后再把她休了。
只是这样想想,谢晚莺便觉得心情明媚,眼尾的笑意即将要遮掩不住。
“跟我道歉。”
谢晚凝诧异道:“什么?”
不仅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燕玄烨究竟是何意。
“快点,跟我道歉。”燕玄烨皱着眉,一脸不耐的盯着谢晚凝。
每当他露出这副不耐烦的表情,谢晚凝便会下意识地答应他所有的事。
仿佛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赶紧答应下来,下一秒她的脑袋便会搬家了。
次数多了,谢晚凝甚至已经条件反射了。
“对不起。”谢晚凝呆愣着缓缓道。
燕玄烨弯了弯唇,转身面向皇上,“方才夫人只是出来透气,碰巧偶遇了同样出来透气的靖安王罢了,因着我的缘故,两人相识,见面打打招呼,总不为过。”
“不过孤男寡女同处一处,确实不妥,方才大家都已经听见了,我夫人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还向我道了歉,身为夫君,实在不该过于苛刻。”
谢晚凝瞳孔微缩:就这样?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燕玄烨吗?
皇上突然爽朗大笑,“好好好,燕侯有此气量,是我们所有为人夫君的都该有的,本来就只是偶遇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总不能,女人成了亲,连除夫君以外的任何男人都见不得了?”
谢晚莺还不罢休,怒道:“燕侯,刚才他二人靠得如此近,绝对不是偶遇那么简单!”
燕玄烨冷冷地瞥她一眼,似是在看什么令他生厌的东西,隐隐生出了些杀意。
谢晚莺被那眼神猛地一刺,冷不丁背后生了一层冷汗。
“本侯的夫人,本侯了解。若晚莺小姐实在想要管别人家的事,不如趁早成亲,管自己家里的事去。”
燕玄烨一字一句说道,字字都透露着寒气,仿佛投射出冰冷的刀子。
谢晚莺心里猛然一颤,燕玄烨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今儿个本就是给靖安王接风洗尘的日子,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淑妃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谢晚莺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
谢晚凝还想解释一二,手却被燕玄烨拉了过去,用眼神制止她。
“咦,那发光的是何物?”淑妃突然道。
众人的目光再次被集中吸引。
淑妃的丫鬟在淑妃的示意下前去拾捡,但千钧一发之际,梁子渊先一步把那东西拾在了怀里。
“是何物?子渊为何如此紧张?”梁祁璋沉声道,目光有些深沉。
淑妃也道:“是啊,靖安王,我刚刚瞧着像是一个簪子?”
簪子这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小。
远瞧着,那簪子还闪着金光,想来是黄金制品,除非后宫高品阶的妃子,又或是高爵位官者的夫人,别人是无法随便戴的。
“不过是只簪子而已,也无甚奇怪。”梁子渊语气轻松道。
“那便拿出来瞧瞧呗。”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