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神情微愣,眼神则与之相反,在他才后撤时是反应奇快的望向了他。望去,是男人近在咫尺分毫也未挪动的眼神。
说过这句话后他没有躲开……嬿央神情好像更愣了。愣了的这几息,脸上一暖,被他又轻轻摸了一下,嬿央下意识偏眸再次看了看。
看了看他的手,又望望他……身形动了动,手掌也抬了抬,心情说不清,忽然就是想碰碰他摸着她脸的这只手。
而他,在此之前是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他看到她的动作了。
只抓了片刻。
外面孩子们已经拍了好几下的门了,得去把门打开。
早上孩子们就已经着急的不行,现在屡屡等不到门开,更着急。
“我去开门。”祁长晏看看她,而后摸了好几下她后脑的发,大步而去。
嬿央好像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似的,道了一声好。
眼神则自然而然,在后知后觉后跟着他大步而去的身影一起望了过去。
这时恰见他把内寝的门打开了,衣角消失,又去开外面那道门。
她看的那扇门里顿时空空荡荡。
嬿央这期间没把视线移开,一直望着这边。不一会儿,她听到外面那扇门也开了的声音,紧跟着是孩子们更激动的唤阿娘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两声问祁长晏她有没有醒,有没有好了些的声音。
眼里的神情情不自禁弯了,她轻轻笑了笑,稍后孩子们一一都跑进来了时,才看见霁徇虎虎的要冲进她怀里,就张了张仍然疼痛的手臂,打算抱抱他。
但霁徇被祁长晏拽住了,祁长晏沉着脸睨一眼小儿子,“阿娘这会儿抱不动你,别冲过去。”
霁徇眼睛疑惑,有点懵。
懵归懵,却知轻重,更知阿娘现在的身体不好,乖乖点了头,“好,爹爹。”
祁长晏这才放了他。
没再被拽着了,霁徇往前继续跑,然后在嬿央跟前挤一挤,站在嬿央身侧。
嬿央已经被韶书和霁安围了,霁徇只有这个位置能占,能视线不受阻的看阿娘。小家伙肉肉的小手抓抓嬿央的手,嬿央也握握他的,同时和韶书还有霁安说话。
“没事,阿娘没有事。”
“可阿娘流了血,还好久不醒,刚刚才醒。”
韶书和霁安都十分害怕。
那时看到阿娘不省人事被爹爹抱出来,侧脸边一摊血时,韶书吓坏了。
哭得更凶,极力在李嬷嬷怀中挣扎想过来看看,可嬷嬷不让她过来,只一再安抚她让她别着急,说有大夫呢,还有好几个大夫,阿娘一定会没事!
韶书不信,只有自己看了才信,她长这么大头一回见阿娘流这么多血。
越哭越凶,挣扎着还是想往被爹爹抱着的阿娘这边来。
可嬷嬷的力气好大,她过不来,只能干看着。
韶书揉揉现在还哭肿的眼睛。
揉了揉,问:“阿
娘真不疼了吗?没骗我?”
“嗯,没骗你,阿娘这会儿不是精神奕奕?”
韶书瞄一眼。
瞄了一眼踮脚摸摸嬿央的脸,摇头,“没有,阿娘撒谎,阿娘的脸色差。”
嬿央:“……”忘了韶书是懂点医理的。
“你也说阿娘流血了,流了血哪是一天就能养回来的?阿娘脸色自然还有点差。”
“是因为这?不是因为疼?”
“对。”
韶书于是琢磨,“那我去翻翻三七,给阿娘最好的药!”
嬿央:“好。”
但用药这事得有个度,过犹不及,祁长晏看看韶书,过会儿是在侯嬷嬷跟着来送药的人一起来时,点点下巴,让她和韶书说说。
关于医理这事还是侯嬷嬷说得通。
侯嬷嬷听到二爷的意思,笑了笑:“二爷,书姐这回倒也没说错。夫人这次用药的主药就是三七,不过确实过犹不及,用药得注意年份,不是年份越久越好。”
“这事我明日和书姐细说。”
祁长晏点点头。
他和她说的主要原因也不是要她驳了韶书,只是怕韶书关心则乱,一味以为最好的药就是最适合嬿央的,不是那么回事。
他也不敢让嬿央这么用药。
点过这个,忽而沉默一会儿,接着是问侯嬷嬷嬿央的事。
“刚刚给嬿央诊过脉,情形如何?”和侯嬷嬷谈韶书的事时就已经是是她给嬿央诊过脉出来之后的时候了,这会儿是趁着她出来时再说说这事,嬿央不在旁边,孩子们也不在旁边。
侯嬷嬷:“除了身体还虚弱,情况不算坏,接下来只要养着就行。”
这话其实刚刚给夫人诊脉后就说过了,但侯嬷嬷心想,二爷估计是不安心才又问了她一遍。
祁长晏不是,他是怕侯嬷嬷有话没说全,嬿央真有伤重之处她不敢和他说,这才多此一问。
“没有别的什么需要注意?她除了要养着没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伤?”
“二爷,没有别的了,只夫人这大半个月为了养伤得忌口。”
忌口的事是已经说过了的。
祁长晏嗯一下。
“那你去休息吧,夜里若是嬿央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