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可高兰却连忙摆手道:“听说周宏在县里的关系很硬,和田利民都有生意往来。你……你可千万别去招惹那种人,会吃亏的!”
杜飞皱眉道:“那你的工钱和押金怎么办?再说了那家伙还想打你的歪脑筋,不能这样就算了!”
高兰当然也心疼钱,但还是小声道:“算了,钱我就不要了,你可千万别去找他算账,我……我担心你会吃亏。”
虽然高兰受了很大的委屈,不但拿不到工钱,甚至连押金都拿不回来,但她首先想到的还是杜飞。
这也让杜飞很是感动,对高兰微微一笑道:“兰姐,别为我担心,你先告诉我,这个叫周宏的家伙是哪家刺绣厂的。”
见杜飞态度坚决,高兰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告诉他了。
随着和杜飞的交往越来越多,高兰也更加依赖他,简直就是言听计从,杜飞说什么都会乖乖照做。
杜飞也没含糊,直接打电话给田利民,在寒暄几句之后就进入正题:“田老板,我上次无意中听你提起过,说是和咱们县的好几家刺绣厂有业务往来?”
田利民大大咧咧地道:“是啊,我名下有家贸易公司,往港岛出口各种刺绣产品,就把产品分包给县里的刺绣厂加工。怎么,你对这生意也有兴趣?”
“不,不,开厂不适合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种地比较好。”杜飞连忙否认,然后认真地问田利民:“县里有家金针绣花厂,老板应该叫周宏,是你的上家吗?”
田利民想了一下之后立刻答道:“对,有这么一家公司,老板确实叫周宏。前阵子刚刚来找我要业务,我口头答应了,还没来得及签合同呢。”
杜飞冷笑道:“还没签合同啊?这事就好办了!”
田利民立刻听出杜飞的语气不对,连忙问他:“怎么,那小子得罪你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邻居家的大姐,眼下就在给周宏打工……”杜飞很快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对田利民补充道:“当初我父母去世的时候,这位大姐帮了我不少忙。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吃亏,所以……”
没等杜飞把话说完,田利民就干脆地道:“明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的邻居大姐好好出口恶气!”
杜飞笑道:“那我就先谢谢啦!”
“小事一桩,不用谢!”田利民冷笑道:“我最讨厌这有了几个破钱,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的混蛋了,就算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之后也不会让那家伙好过。”
杜飞点头道:“行,那我和邻居家的大姐现在就去找那个周宏,要是他老老实实把钱结了就算了,否则就只能麻烦你了。”
田利民大包大揽道:“你放心,我还市里招待几个客户,现在就通知老刘去一趟,他出面足够摆平这事了!”
田利民说的这个老刘,是他公司的副总,对付一个绣花作坊的老板确实绰绰有余了。
所以杜飞也没耽搁,打完电话之后,就直接带着高兰去金针绣花厂,找周宏要钱。
见杜飞真要替自己出头,高兰既感动又担心,小声对他道:“杜飞,要不……还是算了吧,那些钱我不要了,你犯不上得罪周宏,他在县里真的很有势力的!”
杜飞冷笑道:“他就是一个小作坊的老板而已,也就只能吓唬你这样的老实人。哼,敢欺负我家兰姐,这口气我一定要帮你出!”
杜飞这句“我家兰姐”让高兰既害羞又暗暗开心,迷迷糊糊地就被他带到了金针绣花厂门口。
高兰又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杜飞的胳膊。
杜飞给了高兰一个安慰的笑容,带着她走了进去。
和当时很多企业一样,周宏的金针绣花厂名字听着吓人,其实也就是个草台班子而已。
厂里一台机器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人,就是把工作分包给高兰这样打零工的妇女而已。说白了就是周宏仗着自己和田利民有业务往来,就剥削别人的劳动力而已。
这种事本来也是你情我愿的,周宏从中间抽点好处也无可厚非。
可这家伙不该觊觎高兰的美色,威逼不成还要克扣她的工钱和押金,这事杜飞就不能忍了,必须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此时周宏的心情也不好,没想到看上去那么柔弱的高兰,居然会那么坚定地拒绝自己,就连扣了她的钱都没用。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却没成,着实让周宏很郁闷。连着抽了好几支烟,把办公室弄得烟雾缭绕的,考虑还有没有其他手段能逼着高兰乖乖就范的。
在想了一会之后,这家伙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出一叠身份证复印件,从中找出高兰的那张,得意洋洋地喃喃自语:“老子这就去报警,说这个女人偷了厂里的东西,要是不想去坐牢,那就只能跟我和解,到时候……嘿嘿!”
这家伙还真是一肚子的坏水,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次是吃定高兰了。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周宏正要发火,就看到高兰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而且高兰居然还挽着年轻人的手臂,顿时让周宏更加不满。
这家伙已经看出来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