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土司在尔呷寨里休整了三天,把尔呷寨中那些强壮的男人补充到我们的队伍里来,这样我们的队伍又强大了一些。
在这三天里,阿果土司还在不停地放出消息,要继续夺取布贡土司的寨子,直到布贡土司认输为止。
休整的这三天,其实也是在等布贡土司带着他的铠甲军有时间赶到这里来。
看似我们在休整,但我们一刻也没有放松。
——我们的侦察兵日夜不停地在布贡土司的官寨外面侦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凡任何一个有骨气的土司老爷,听见阿果土司放出的消息后,也会坐不住,而愤怒的出兵来与我们决战。
布贡土司是个例外。
一连三天,我们派出去的侦察兵带回来的消息都说他的官寨很平静。
布贡土司头脑冷静得让我们担心。
阿果土司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如此冷静,何况他还是一个骄傲霸气的土司老爷。”
我说:“他在等什么?”
阿果土司说:“难道那一仗真的将他吓破了胆?”
我说:“倘若真的吓破了胆,他早已将我们夺下的这些寨子的契约送过来了,他也早已向你低下高贵的头认输,显然并不是这样。”
阿果土司说:“难道······他在等枪弹!”
我说:“也有可能在等白色汉人。”
阿果土司说:“不会,上次他还对我们有你这个汉人相助而不耻。”
我说:“这次不一样了。”
阿果土司说:“哦?”
我说:“他可以做得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阿果土司说:“怎么说?”
我说:“他派人送一大笔钱给悬崖寨头人的小儿子,告诉他这是给头人一家付出生命的补偿金,这样头人的小儿子就有钱请白色汉人来为他家报仇了,布贡土司带着他的铠甲军在前面与我们正面交战,头人的小儿子就带着白色汉人在后面袭击我们,将我们打败······”
阿果土司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他就会对别的土司老爷说白色汉人是头人小儿子请来为悬崖寨报仇的,跟他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阿果土司说:“别的土司会信?”
我说:“头人的小儿子会证明。”
阿果土司紧紧盯着我。
我说:“我猜得不错的话,布贡土司的人早已绕过我们,在上山的路上打探头人小儿子带着白色汉人上山的消息,一旦打探到头人小儿子带着白色汉人上山的消息,布贡土司就会带着他的铠甲军前来与我们决战了。”
阿果土司想了想说:“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我还是相信布贡土司在等枪弹。”
我说:“布贡土司自信他的铠甲军刀枪不入,无所不能,他还需要枪弹相助吗,我尊贵的土司啊。”
阿果土司脸红红的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阿果土司盯着我。
我说:“我们也派出人去上山的路上侦察,一旦发现头人小儿子带着白色汉人上山就赶紧回来告诉我们,我们就提前做好准备,以免腹背受敌。”
阿果土司说:“就这么干。”
我说:“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阿果土司说:“要怎样做?”
我说:“我们得加快。”
她说:“多快?”
我说:“快得布贡土司都反应不过来。”
她说:“哦?”
我说:“我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到布贡土司官寨前,不给他等到白色汉人上山的机会。”
她说:“明天我们就出发。”
我说:“不,现在就出发。”
她说:“现在是黑夜。”
我说:“趁夜突袭!”
我还吩咐我们的侦察兵,想法混进布贡官寨里去打探消息。
半夜里,布贡土司对他的女人说要上茅房,其实他跑出房间偷偷钻进侍女的房间里。正当他跟侍女偷情时,却突然听见了我们的火铳声。
火铳声离他的土司官寨很远。
布贡土司还是问守在门外的人:“什么声音?”
门外的人说:“回土司老爷,好像是枪声。”
布贡土司说:“紫琪阿果这个小贱人又带着她们的人攻打我们的寨子了?”
门外的人说:“好像是,土司老爷。”
布贡土司说:“这次是哪个寨子?”
门外的人答:“应该是拉姆寨。”
布贡土司说:“这个小蹄子!”
门外说:“我们要不要出兵去救,土司老爷。”
布贡土司说:“要真出兵,就中了这个小婆娘的奸计。”
布贡土司骂了三次阿果土司,用了三句不同的话。
门外的人说:“再不去救,我们又要失去一个寨子了。”
布贡土司说:“不用担心,等他们回来,一切都会夺回来的,等等,再等等。”
远处传来的火铳声越来越急了。
门外的人说:“看来他们很快就会攻下拉姆寨。”
布贡土司却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