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草原,天上繁星点点。
在浓厚的夜色下,匈奴部落的营地被数百个帐篷照亮,犹如夜空中的一颗颗星星。
在营地中央,最大的帐篷里灯火通明,一个个匈奴首领正在里面敞怀畅饮。
帐篷外,一个巨大的火堆熊熊燃烧,卑泉和呼屠部落的人此刻都聚在一起。
汉子们举杯畅饮,少女们围着火堆跳舞。
此时,整个营地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欢歌笑语在夜空之下回荡。
今天,对南匈奴来说,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因为右贤王卑泉的女儿,有“草原珍珠”之称的奢娜,今晚将与呼屠单于的儿子阿列图成婚。
宴会的场地设在一个巨大的帐篷内,单于呼屠和右贤王卑泉,以及两个部落的一个高层都坐在里面,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和各种珍馐美味。
大帐旁的另一个朱红色的帐篷里,奢娜穿着华丽的衣服,面带喜色地坐在帐篷中央。
对于这场婚礼,奢娜期待了好久,她和阿列图从小差不多一起长大,按照汉人的说法,是青梅竹马,而阿列图也在这些年成长为匈奴最强大的勇士。
等到酒宴结束,阿列图就会来到她的帐篷,占用她,把草原珍珠变成他的女人,奢娜又期待又紧张......她走到门口,用手指掀开帐篷的一角,向外看去。
帐篷外的马囤边,阿列图的刀无声划过一个卑泉部落年轻勇士的脖子,鲜血飞溅,洒在了奢娜的红色帐篷上。
奢娜的心里猛地一揪,这个年轻的勇士,正是卑泉部落的,这次负责警戒。
他是奢娜的爱慕者之一,曾经送给奢娜一串狼牙做成的项链,而奢娜回送过他一串自己手编的花环,奢娜见过他把花环挂在帐篷里,枯萎变黄也没舍得扔。
晶莹的泪水从奢娜的脸庞滑落。
大帐里,单于呼屠站了起来,目光犀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猛地指向右贤王。
“卑泉,你敢反叛?”
正在喝酒卑泉大吃一惊,心道不好,喝道:“呼屠,你在说什么?”
他用手摸向身边的佩刀,刀鞘里空空如也。
卑泉摇摇晃晃道:“呼屠,忘了我们匈奴人的规矩吗?你敢在婚礼上动手,这是对龙神的背叛!”
“龙神只会保佑强者!”呼屠的长刀出鞘,凶狠地砍向了右贤王,这位曾经的盟友还未能反应,就已经被他砍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扎台、阔都图等呼屠部落首领也纷纷举刀,砍向卑泉部落的人。
外面,一道尖锐的叫声在夜空中划过,这种声音在此刻的喜庆之中显得极不协调。
紧接着,帐篷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单于呼屠此时脸上的醉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高喊道:“给我尽诛卑泉部!”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阿列图等人如同饿狼般向右贤王的部落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了混乱。右贤王的部落的人们还未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屠杀。
尖叫声、哭泣声、刀剑声,构成了婚宴上最残酷的乐章。
与此同时,二十里外的卑泉大部,也遭到了攻击,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将帐篷刺破,鲜血染红了大地,右贤王的部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而最早见到这一幕的奢娜此时已经逃到了马囤,她悄悄拽过自己的马,翻身骑了上去,朝着营帐外狂奔。
另一边,白羽吃了饭后,在四处巡视了一圈,检查完值夜和警戒的人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外面寒气比较重,你们两个晚上进来休息。”白羽对夏芷安和小七说道。
两女微微一愣的功夫,白羽已经钻进了车内,里面传出声音,“进来顺便帮我泡杯茶。”
两女对视了一眼,只能无奈地钻进了白羽的车里。
进去之后,发现白羽已经把茶泡好了,他正一边喝茶一边对着油灯看书。
“还没有电灯真麻烦!电缆、钨丝、灯管、绝缘橡胶……你大爷的,弄不出来呀……”
白羽嘴里说着一些意义难明的话,让夏芷安和小七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七觉得觉得这家伙可能是吃多了撑的,发了癔症,就像她一样。
她今天可是吃了不少,胃里胀的难受,捂着嘴直打饱嗝,同时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丢了禁军的脸。
夏芷安把配刀和头盔放在旁边,抱着腿坐在地上,车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很软,也很暖和。
“长夜漫漫,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夏芷安的眼睛看了过去,油灯的光映照在白羽的脸上,显得轮廓分明,他的眼睛里跳动着清澈的辉光,仿佛她还是个小女孩时,看着父亲的眼睛,让夏芷安心头一跳。
小七把嗓音压粗,说道:“说来听听,我可是听过很多书,坊间的段子没有我没听过的。”
“我这个故事你肯定没听过。”白羽淡淡一笑。
“自古以来,世上皆有神仙鬼怪之说,此非虚言,曾经人类修真炼道追求长生者,多如过江之鲫,又以神州浩土为最,渐渐地,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正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