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处,也没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向岚雪斋走去。 岚雪斋便是他唯一的女儿澹台听雪的住处,刚走到外面,还没进屋,澹台雄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就是骂人的话。 “齐子澄这个老家伙,简直倚老卖老,阴险卑鄙,弟子说不过人家,他就赤膊上阵,简直不要面皮了!” 澹台雄脸色一黑,走进去训道:“说什么呢?我南阳以儒立国,你身为南阳的公主,这番话说出去成何体统!” 澹台听雪见父亲来了,笑着跳过去搂着澹台雄的胳膊,转着圈儿撒娇道:“父皇,我说的是真的嘛,儒学馆的那些人天天夸夸其谈,不见做什么正事,‘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白羽说的没错!” 澹台听雪一袭白衣,上身还穿着一个粉红色的夹袄,头发盘起,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在澹台雄旁边转两圈,就把他转得没脾气了。 澹台雄对这个女儿极为宠爱,对她实在没办法,只能说:“那也不该说出这话,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而且齐子澄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有什么道理?”澹台听雪不依不饶道,“我看他就是小鸡肚肠,弟子比不过人家,他就在后面下黑手,使绊子,有本事他亲自去找白羽对诗啊!” 澹台听雪对儒学馆的人特别讨厌,从她十岁起,那帮人就对她唧唧歪歪。 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啊;什么“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不必辩口利辞;不必颜色美丽;不必工巧过人......” 左一个不必,右一个不必,真把澹台听雪给烦死了,恨不得带兵把儒学馆那帮人都给砍了! 在她看来,只有一个不必,那就是这帮人的脑袋不必留了。